了然方丈为两人作了解释：“本悟法师说排班表是内部文书，你们要是用别的身份去找他看，他就不会让你们看，但你们要是以大相国寺的弟子的身份找他，他是会给你们看的。”

赵政清恍然大悟：“竟然是这个意思！”

“哈哈哈！”了然大师看到赵政清的反应，顿时感到十分的好笑，继续解释道：“还没完呢！你们提的问题也不对。”

赵政清其实已经对了然大师的解释十分服气了，听到了然大师说自己的提问方式不对，也提起全部的精神，准备听了然大师的下一段教导。

了然大师点拨：“你们去要的排班表，这是寺里的内部文书，管理比较严格。本悟法师在这方面，一直都是抱着‘小心驶得万年船’的心态处理，所以给你们看排班表会很困难。但是，要查那天早上是谁站岗，又何必非要看排班表呢？”

赵政清平时还是觉得自己很擅长说话的，但是这次也因为了然大师的这句提醒，意识到自己忽略了本悟法师话语中的某些信息，试探地问道：

“大师，你觉得我当时应该怎么问才好？”

了然大师笑着说：“你其实可以直接问他，前天早上看守大相国寺大门的是谁就好了。排班表属于内部文书，寺里规定，内部文书不宜公开，本悟法师就照着寺里的规定执行。但是当天看守大门的人的信息并不是寺中的机密，你要直接问他，他是会回答你的。”

赵政清和展昭都被了然大师的解释听得目瞪口呆。

赵政清不禁说：“还有这种操作。”

了然大师说：“其实也不怪你们，你们和本悟法师打的交道太少了，这寺里最死板的人是他，最灵活的人其实也是他。你们一开始想要和他绕着说话，他也就绕着和你们说话，这不就把你们都绕进去了嘛，哈哈哈！”

了然大师的解释刚说完，赵政清就立马意识到自己刚刚的问法有点纰漏。

毕竟赵政清曾经听说过本悟法师平时十分死板，他怕本悟法师不会答应自己的要求，所以才委婉地问本悟法师，却没成想，本悟法师竟然比自己还委婉。

展昭听着了然方丈的解释，听着有些不太对，于是对了然方丈说：“方丈爷爷，我们当时也直截了当的问过本悟法师问题，可是本悟法师并没有告诉我们答案哎？”

了然方丈问：“你们问了什么问题他答不来？”

展昭：“我问他知不知道‘尾火虎’的消息，结果他不回答，直接走掉了。”

赵政清听到展昭的第一句问题，就知道展昭会把问本悟法师的情况说给方丈听。

赵政清其实本来是想瞒着寺里的这些人，自己调查“尾火虎”的。

因为赵政清不知道“尾火虎”在大相国寺中，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万一“尾火虎”是本悟法师或者了然大师，那么这也意味着自己和展昭都将暴露在未知的危险中。

但是赵政清也知道，展昭从小就是了然大师带大，在展昭面前，了然大师不像一个皇家寺庙的方丈，而像一个普通人家的爷爷。

所以赵政清也没有阻止展昭的做法。

毕竟他们两个人现在还是在汴京，无论“尾火虎”真实身份是什么，都不可能光天化日之下对他们出手。

甚至可以说，四象星宿宫的高手无论在明面上有着多大的能量，但是在这汴京，他们还是要像只老鼠一样，小心翼翼地苟活着。

毕竟大宋朝廷就坐落在这里，朝廷中的禁军武将就是汴京治安的定海神针。

赵政清虽然不认同展昭的做法，觉得目前四象星宿宫的底细还没探个大概，这就摆到桌面上说，未必能有什么好效果。

但是为了照顾到展昭的情绪，他还是决定耐心看展昭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