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自己房间里的韩宁宁,其上半身倾伏于桌案之上,正认真地抄写着御剑守则。令人惊叹的是,这已经是慵懒的她第六十九次提笔抄写了。
能让那个平时懒洋洋的小萝莉变得如此“拼命”,说实话,原因真的很简单,只不过是因为想让她此刻的庄重严肃让师兄刮目相看而已。
……
但是低着的小脑袋少女,突然恶狠狠的自言自语小声道:“渣男,臭渣男师兄……明明已经跟我互启誓约,跟我这么可爱的小师妹睡完之后,居然还离家出走……抛妻弃子!”
随后在韩宁宁的情感波涛略有消退之际,她像是在进行头部摇晃运动,试图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从脑子里“摇出去”。
随后,她像是拍打小鼓一样,轻轻地拍着自己一览无余的胸脯,一副“我已经准备好了”的模样,猛地一下挺直了身子,仿佛把之前的懒散全部抛到了九霄云外,以一种近乎可爱的严肃口吻说道:
“坚持,我必须坚持住,坚持就是胜利,不过就是一百遍的御剑守则……”
然而,还没等沙漏里的沙子读完几粒,那个声音又突然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响了起来:
“不行,真的太多啦~混蛋师兄你等着!等你浪回来,看到你这么可爱的师妹把你随口说的一句话认认真真的完成,还一直等着你回来后,你就知道你这世界上最可爱的小师妹是有多么心胸广阔,贤妻良母了!到时候你就狠狠的刮目相看吧,到时候你就算是舔着我的小脚,也弥补不了你的愧疚心!”
等待韩宁宁用她那萝莉的娇柔声音,恶狠狠地将那些话一股脑儿倒出之后,刚才被牵引的情绪也宛如海水退潮般消逝,心中留下来的却只有人去楼空的一片狼藉。
韩宁宁原本端坐在这里,像一座雕塑般身姿挺拔,然而此刻,她那曾经端庄的上半身,却已然伏在了那满是墨迹的桌案之上。原本认真的笔尖跳跃,现如今也变成了在书页边缘随意游走的笔触,绘出有一划没一划的随意涂鸦。仿佛在按照着少女现在的心境创作一幅抽象的艺术作品。
?彻底将面庞侧贴于书桌之上,那张与桌面紧紧相依的秀丽小脸,现在点缀着些许忧郁和困惑,自我低语道:“笨蛋师兄,到底去哪去了?明明有世界第一可爱的师妹在你身边,你到底去干什么事了?还是去找什么人了……可恶啊,想不起来了。”
韩宁宁拼命地敲着自己的小脑袋,像个可爱的小松鼠一样,一边敲一边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复杂的难题,难到都要把小脑袋给敲疼了:
可恶啊,重生后我以为我已经知道了未来的所有重大题目,可谁老木的把背后的参考小答案撕了呀!
重生前的这段时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曾经冷淡的师姐对我越发亲近,而在那时候我对师兄也有些疏离……导致现在我根本不知道具体会发生什么事……
啊~好烦呀。
韩宁宁嘟着小嘴,思索后说道:“……但以师兄的性格,不辞而别,应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应该是去办正事了吧,以他的性格……以师兄的性格肯定也会去沾花惹草的吧!
笨蛋师兄快点回来啊,不然我就要闹了!”
由于身高的原因,趴坐高椅之上的萝莉,其双腿只好悬挂于半空。韩宁宁那双黑色小圆鞋之上,小白袜的蕾丝花边轻轻露出,犹如迷雾中的蝴蝶,在无边的空间中轻轻飞舞,她的每一次轻轻随意踢动,都像是在这寂静的空间中,画出了一道美丽而迷茫的弧线。
当少女沉浸在思绪的海洋中,烦恼和忧郁像海浪一样翻滚,她突然感觉右肩上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肩膀。
她惊讶地抬起头,掌中利剑犹如潜藏的闪电,忽地凭空跃出,又像一只被弹簧推动的小狗,张牙舞爪地看向右边,充满了攻击的姿态。
随后,轻柔地,一根手指触摸在少女那如花瓣般娇嫩的可爱酒窝上,仿佛一股温柔的暖流随之蔓延,将少女原本的愤怒融化成了羞涩。手中有市无价的极品宝剑——星云剑,也被她随意的弃之于地,旋即将自己那娇小的身躯溺入她那朝思暮想的温暖怀抱里。
韩宁宁一边抱着隐初一边撅起樱桃小口,娇嗔地说道:“师兄你去哪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去办点事呗……”隐初解答了疑惑之后,又带着疑惑说道:“话说是我的错觉吗?怎么感觉从刚才一开始,就有一股萌萌的萝莉少妻在吐槽她那总是夜不归宿的渣男丈夫的气息呢……”
这位易于害羞的萝莉,她的双颊在此刻犹如晨曦般染上了淡淡的绯红,那如雪般洁白的面庞,其上的色彩愈发鲜明。
她不想让自己在师兄眼里形象从性感少女变成一个哀怨萝莉,急忙问道:“师兄你多久回来的?你不会听到了什么吧?”
隐初看着那抛弃在地上的凶器,心想还是收敛一点吧,随即说到:
“一点吧,大概从你说我抛妻弃你的时候吧。”
“唉!?那你这不是全听到了吗!这个时候不应该装作不知道吗?只会在关键时候出来不懂少女心的笨蛋师兄!”
韩宁宁借势将自己的小脑袋深深藏匿于隐初的胸间,与之紧紧相依,宛如用他的温暖来掩饰她那羞涩的红颜,同时挥动她的小拳头捶打着他的胸膛,如同春风拂过湖面,带着一丝俏皮。
他感受着胸上传来的阵阵重力,不禁心想,她不也剑修吗?从哪偷的中国古拳法啊?
他不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紧紧的抱着韩宁宁。
韩宁宁亦缓缓抬起头来,眉心轻蹙,露出了充满困惑的眼神。即便是在她重生前的岁月里,如此深重的神情她也只在师兄决定,进京勤王以清君侧的时候看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