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翌日清晨,府里嘈杂声四起,一辆辆马车一连串停在温府前,小厮丫鬟也整齐的站在一旁,温大人与温夫人一行人站在府前台阶下,最先下车的是温启行的大哥温启言,“大哥一路辛苦,母亲可安好?”温启行一番热络的上前问候,后头温家二伯温启录也携着夫人和女儿们下车。
温老夫人由老嬷嬷搀扶着下了马车,看到自己最小的儿子,眼底泛起了泪花,温启行见到母亲心里也是分外心酸,他这老母亲为了家里的孩子早就累出一身毛病,此番天寒地冻,还要从千里外赶来与他团聚,温夫人与丈夫忙扶住老太太。
“都别站着了,快伺候老太太她们进屋吧,外头怕是又要起风雪了。”李嬷嬷吩咐下人给众人搬运行李,安排住处。
温启行夫妇又亲自将老太太送到了和韵苑,给老妇人洗去风尘,锦缎织的长袄让温老夫人眼睛一红,每每来小儿子这,这小儿媳都是将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条,吃穿住行,样样都是顶好的,手里握着暖袋,握着小儿媳的手,“如烟费心了,这趟来老大老二他们怕是不会回去了,我这把老骨头倒是想回去,在这也是给你们增添麻烦。”
温夫人神态自若,“母亲这是哪里话,这些都是儿媳该做的,母亲以后便安安心心住在这。”又不经意扫了温启行一眼,温启行怎会不知夫人心中所想,他那两哥哥这几年见惯了郾城风华,怎会甘心回那老家安稳过日子。
温启行宽慰母亲,“母亲莫怕,您在这儿子高兴还来不及,至于大哥他们我会去同他们说,若是想让我行职位之便安排差事那大可以死了这条心,若只是想在都城安身立命那自是可以的,别人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会照顾他们的生意。”
温老夫人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手心手背都是肉,小儿子向来都是个有主见的,小儿媳也是面面俱到,自己前两年听了那邹氏嚼舌根也曾找过她的不痛快,然都被她一一化解,可见也不是个可以随意拿捏的主,自己若是想在郾城有一席之地,怕还是得看这小儿子一家。
“今日怎的不见昭丫头,也不来看看我这个一年不见的祖母。”温夫人一听连忙道:“昭昭今日去了勇毅侯府,昨儿个那忠勇侯府的小世子在府上用的饭,偏要缠着我与老爷,要带昭昭去靶场,说是同窗一聚,听闻庄先生也在,我和夫君拗不过,想着她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好答应了。”
昨夜虽说不让那丫头出门,可到底是亲闺女,硬要将她拖来给一家老小接风洗尘,当母亲的也是于心不忍,好在一早萧逸便来府上将她请去了靶场,也省的惹她不快了。
温老夫人心想,这丫头果然是被宠坏了,哪有晴丫头懂事啊,以后还是得好好教教规矩,不然都分不清孰轻孰重了,整日便贪玩儿,说出去到底是温家的孩子,那忠勇侯府的小世子倒是可以相与相与,若能亲上加亲那再好不过了,温老夫人如是想着,便也不再多问。
苏如烟轻轻舒了一口气,幸好老太太未曾责备,若较起真儿来,怕是老爷也不大好拂了她老人家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