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秦阳也闻声而来,他有种直觉,让老者愁眉不展的正是此事。
“抱歉,惊扰到贵客了!”
“但你不是本村的人,我们的灾祸,不能连累了你。”
“东南角有个地窖,你赶紧躲进去,今晚千万不要出来!”
说罢,顾不得老迈体弱,拖着踉跄的脚步,到街上四处敲锣,召集人手。
“马匪来了,大家快抄家伙,到村口集合!”
“马匪来了,大家快抄家伙……”
听到这里,秦阳恍然大悟。
靠!
闹了半天,原来是马匪啊!
夜色中,秦阳闪身跳出窗外,暗中跟上了老者的脚步,并有意隐匿行踪,没被任何人发现。
果不其然,此时村口聚集了三四百个马匪,正在和相继赶到的村民对峙,气氛剑拔弩张,水火不容。
“你们听好了,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乖乖交出粮食财物。”
“否则,爷爷们就要大开杀戒了!”
一炷香的功夫,村中的百姓被老者的鸣锣声招来,手里拿着锄头、柴刀等器具,五花八门,似乎要抗争到底。
“唉,实力相差悬殊啊!”
“对面都是快马长刀,魁梧雄壮的悍匪,根本没得打……”
此刻,秦阳混迹在人群中,立马得出了判断,并准备随时出手施援。
另一边,老者在村民的簇拥下,走到了最前面,别看已年过半百,骨头却硬的很。
当即不假思索,对马匪的要求予以了驳斥。
“各位大王,我们村中地偏民穷,实在没有什么东西能孝敬你们的,还请到别处打秋风去吧!”
“如果要来硬的,我们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等我们死光了,你们什么也得不到!”
此话一出,那独眼的马匪头子立马不乐意了。
这大半夜的,老子跑了几十里山路,好不容找到个村子,你却让我空手而还,瞧谁不起呢!
今天不榨出点油水来,没完!
“嘿,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啊!”
“你个老菜邦子,竟还敢嘴硬!”
“爷爷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把你们满村屠光,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说罢,瞳孔中凶光毕露,要杀人立威。
“去死吧!”
只见他右臂一挥,宽大的袖袍里飞出只流星锤,呼啸的风声中,携带阵阵威压,向老者的天灵盖砸去。
能施展如此手段,独眼壮汉俨然是个武修强者。
毕竟,感念那一饭之恩,秦阳正准备出手施救,却听见半空中传来一声清啸,似乎另有高手。
“慢着!”
话音落处,一道黑影挡在老者面前,飞腿将那颗流星锤踢了出去!
秦阳放眼望去,只见是个眉目清秀的少年,身穿麻衣,脚踏草鞋,肩上看着一柄不成比例的血色大刀,年岁大概十四五左右。
“看,是小云那孩子!”
“小云,当心啊!”
少年一出场,立马被村民认了出来,同时也为他捏把汗。
同为村里人,大家都知道他有本事,但毕竟独木难支,马匪那边可是好几百人呢,万一群起而攻之……
“哼哼,穷乡僻壤的,竟然还能出现一位高手。”
“小子,既然你执意出头,就别怪爷爷心狠手黑了!”
“看招!”
独眼马匪阴冷一笑,当即跳下坐骑,袖中两只流星锤齐出,明显不敢大意。
那少年亦不躲不避,掌中长刀挥出血色光华,与马匪头子硬拼十几招,丝毫不落下风。
“等等!”
随着少年的出招,秦阳的瞳孔逐渐放大,脑海中掀开了尘封往事,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这,难道……是血煞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