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上行人匆匆,路旁的店铺中传来阵阵吆喝与叫卖声,一切平凡而热闹。然而一滴晶莹的雨水不合时宜的落入了人群之中,有人说要下雨了,便与同伴向家的方向快步走去。路上的行人也渐渐少去,雨滴也密集起来。大雨倾盆而下,有人打着油伞或披着蓑衣疾步前行。雨中却有一个中年模样的人,身材消瘦,握着一支枯黄的竹杖,如醉酒般,艰难的向前走着。这雨水早已将他的衣衫打湿,雨水不断的从衣角和发梢落下,如同一道道水帘。他的面容已被杂乱的头发与胡须遮挡,衣物破旧不已。他的身旁不时有人路过,投来的目光有同情、有怜悯,但多数是厌恶和不善的。他没有理会,也不想理会,他只想快点找到一个偏僻安静一点的地方歇息一晚,就再次起程。
他向前走着,雨水不断冲刷着他身上的污垢。他依旧向前不急不缓的走着支撑着他的那支老竹杖不断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折断,让他跌倒在地,无法再度起身。雨幕覆盖着这片大地,他就在雨中这样走着,在城外找一户人家借宿一宿我在一棵大树下睡一会儿,并接着向前行去。不知过了多久,他发现了不远处有一个土坯房,便向其走了过去,轻叩三声房门。良久,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年龄十二三岁的孩子。那孩童注视了一会儿门前如叫花子般的男人,轻声问了句:“请问您找谁呀?”男人笑着答道:“借宿一宿,可否?”“当然!请进!”男孩儿说着,并向后退让一步。男人走了进来,看了看无泪的情况,几个简单的家具显得十分平常朴素。男人问道:“小孩儿,你父母呢?”“不知道?两年前他们出去后就没回来过了!”男孩儿说着,语气略带伤心,但很快又笑着问道:“敢问先生尊姓大名?”“林生,你呢?”林生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哀乐。“我叫王行。先生可以叫我王小子!”林生微微点头。“林先生,您可以先到后面去清洗一下,我先去厨房做点儿吃食!”林生点点头,默默的向后屋走去。林生将身体上下清洗了一遍,又将头发梳顺扎梳了起来,露出了他上半边脸。那高挺的鼻梁,如鹰隼般的眼眸,无不是在宣扬着林生他是一个大帅哥。只是林生的样貌被那凌乱的头发和胡须遮挡而无人发现罢了。林生从怀中拿出一把剃刀,外表看着十分有年代感,展开后却发现刀刃磨的明亮无比、寒光四溢,仅仅是看的就让人胆寒,林生提起了满脸的胡须就走出了后屋。前堂,王行已经端来两碗热气腾腾,但显得有些过分稀薄的‘白粥’,不对,这准确的来说不是粥,而只能算是米汤。王行刚准备喊林生来吃时,却愣住了,他有些震惊,震惊于林生的长相。林生走上前来,拍了拍王行的肩膀,“傻愣着干啥呢?”王行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傻站在原地,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林先生,原来你这么帅,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才愣在了原地!”“好了,别说那么多了!快点儿坐下来吃饭!”随后两人默默无言,开始了狼吞虎咽模式,毕竟两人都已经十分的饿了。饭后,林生问道:“王小子,你平时是靠什么维持生计啊?”“在家务农呗,农闲进城里的找个饭店当店小二赚点儿钱!”王行说着,“对了,林先生,我看你不是这里人,您是从哪里来的啊?”林生突然愣住了,疑惑的喃喃着:“我吗?我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