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章 休憩(2 / 2)虚影行者首页

“冷静点,下面才是重点。你也看到了,这个工作危险性非常高,我的本领要是差点意思,那你和我刚刚差的就不是意思了。”张怀远继续说道,“山海景付钱给我不光是为了搜集给社畜们看的厕所读物。这些素材都是宝贵的情报,而这个都市里面,总有些有钱人的口味比较特殊。他们给的了钱,就有人愿意冒一下险。”

“那说到底,今晚这些人是?”

“密教,我们这行的人叫他们密教,他们是一种不被承认的地下教派,一群狗艹的疯子,但是确实会有些所谓的超能力戏法在里面。”

“密教…?”谭云璐喃喃自语道,慢慢咂摸其中的滋味,在高校时候她确实读过类似元素的惊悚小说,但她从未想过现实生活中会出现这样的团体。

“密教有很多种,他们有不同的信仰,供奉着不同的神明,这些神明也有个专门的统称,异神。”

“那这些神真实存在吗?”

“确实有什么东西在幕后给这些疯子动力,但我从没见过,据说有人见过,到最后却不是死了就是疯了。就算有,异神和它的信徒都是一丘之貉,嗜血的怪物,他们最爱的就是将像你这样懵懂的普通人用最残酷的方式去杀害,去献祭,去彰显这些神明的权威。”张怀远厌恶地皱起了眉头。“今晚那个保安…”

“他叫八云一郎…”

“不过是假名罢了。那个保安在指挥他们,对仪式也非常娴熟,在我见过的教徒里也算是排的上号的,十有八九是这个密教的司祭。”

“司机?”

“司祭,就是密教献祭仪式的主持者,他们对献祭非常有经验,会花好几个月去准备,去接近受害者——而不是直接把目标撕碎掉。这一切都是为了献祭仪式所谓的神圣程序性。”

谭云璐无力地倒在沙发的靠背上,回想起她搬家到公寓的这几个月种种小事,现在想来八云确实有预谋地在接近她:“所以他大费周章地接近我,是为了获得我的好感?这跟献祭有什么关系?”

张怀远摇了摇头,“依我看,他对你的讨好不过是稳住你,这是一场大规模的献祭,你不是唯一的祭品,但却是被选中的,最后也是最重要的祭品。”

“你说最后是什么意思?”

“你有多久没看到公寓的其他人了——我的意思是除了八云这帮人以外的。”

回忆如同走马灯,一下冲进谭云璐的脑海…

冷清的门厅、死寂的走廊、每道门后细微的沙沙声…谭云璐整个人汗毛都竖了起来:“你的意思…”

“他们早就死了,整栋公寓的住户都是献给异神的祭品,而你就是最后一个。”

想到整栋公寓可能变成一个大屠宰场,而她这几个月却毫不知情地在这个屠宰场生活,本已压制住的恶心和恐惧一起涌上谭云璐心头,她低下头努力想忍住呕吐的冲动,含糊地说道:“这怎么可能?”

“你以为我这个星期只是给你送晚餐?我光是定位到你的公寓就花了一个月,上门送餐不过是实地勘察罢了,我避开公寓的摄像头,早就把上下楼层摸了一个遍。”张怀远声音沉了下来,“除了7层以外,一个人都没有。所以在今晚送餐前,我避开摄像头,拆了5层的煤气报警器,然后准备了一屋子煤气,就是为了需要的时候引爆它。”

“可他们没发现煤气泄露了?”

“你是今晚的绝对主角,而其他楼层早就没人了。你猜他们会不会花力气去巡逻?”

“可…公寓这么多人呢?”

“他们处理的很干净,可还是被我发现了一些痕迹。根据这些痕迹的新旧程度,我猜他们每天晚上都在一家一家秘密地执行献祭,而活着的人毫不知情。不过我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他们警惕起来了,所以今晚没有等到午夜就提前动手了,这可是献祭的最终环节,如此草率跟他们之前的耐心完全不符,我也没有预料到。”

谭云璐知道原因,是因为她怀疑张怀远是个闯空门的大盗,所以告诉了八云。

“那警察呢?你能发现这些痕迹,警察也行啊,你为什么不告发他们?”

“这点痕迹,他们不会管的。真正明显的证据,在他们到达现场后也会消失掉。”张怀远斩钉截铁地断定道,

“那么,你几周前到公寓送餐的时候还有几家人活着吧?你既然发现了,为什么不提前警告他们呢?”

张怀远声音变得冷峻起来:“谭小姐,你觉得他们会信吗?我只是个有点专业技术的普通人,救你就已经竭尽全力了。”

“对不起,我不是要苛责你,我只是…觉得他们不该就这样死掉…”谭云璐声音有些哽咽,想到那些无辜的人在暗夜里被静默的密教教众残忍杀死,她禁不住悲从中来。

张怀远看着她低下那小巧的面庞,明亮的眼睛闪烁着泪光,心中有些不忍,只得继续说道:

“你今天先休息吧,就用那边那间卧室,那是我母亲以前住的房间,平时有打扫,比较干净。”

张怀远指向开着门的卧室。今晚种种,确实让谭云璐感到疲惫不堪。她需要一点时间消化这些经历,恢复她的体力。

于是她站起来,向张怀远道了谢,走向卧室。

突然她想起来什么,转头问道:

“我出来的时候没带手机和钱包。”

张怀远像早就预料到了一样,从茶几下拿出一台老式手机:“我这里有一台老人机,你拿去用吧,钱的话,我能借你一点,不太多。”

“阿,没有好一点的吗?”

“谭小姐,我有钱我还会住这里吗?我还有点事,请你自便吧。”

他翻了翻白眼,不再理睬谭云璐,只是用钥匙打开被锁住的卧室,随后“啪”地一声将门扣上了。

“凶什么凶啊?”谭云璐嘟起嘴,突如其来的火气冲淡了她些许恐惧,击退恐惧后,困意一下就包裹住了她,

她倒在有些栀子花香的床上,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