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的这个“货”当然是指他的麻烦弟弟——咦,奇怪,今晚怎么没听到这人的打呼声?
“阿珩?”
没有人应他。
他心头一惊,赶紧往对面的床铺看过去。
对面床上哪还有人!
“糟了!”
突闻一阵阴惨惨的笛音,似是南面街道的位置传来。
是阿珩的笛音,但又不十分像,弟弟的笛音犹如阳春白雪,意境高远,这笛音却送葬似的,瘆人得很。
但无论是好听还是不好听,都不该在这个时候吹笛子,而且是在大街上,如果真是自己这个没轻重的弟弟,就该及时把他揪回来。
南面窗户推开,正对的就是洛城西市大街,肖瑾披了外衫,拿起佩刀,从二楼的窗户一跃而下。
此时的街道漆黑一片,只有两处打烊的摊铺上,尚挂着几盏将息未息的风灯。
寻笛音而行,至玉成布庄旁,柳树下。
站一人,蜷坐着一人。
站的人长身玉立,身形像极了弟弟。
他背对着肖瑾,正是他在吹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