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原因。”李伟伸出两个手指，一根一根的掰下去，“第一，你去国外参加美国的活动被学校公开发在了校刊和校网站上，写的东西挺夸张的，你应该不会喜欢。”

凌泫然苦笑着点了点头，学校宣传部的那些人添油加醋的水平他是知道的，哪怕扶个老奶奶过马路，只要在他们笔下，就能随随便便上升到民族国家。

“第二个呢？”

“唉，你还是那么迟钝。”李伟一副痛心的样子，“林晓曦是一个月前转到我们学校的，当她来了学校之后不超过一天，基本上就成了全校公认的校花……”

凌泫然迅速打住李伟准备滔滔不绝讨论林晓曦为什么是校花的论述，“说重点。”

“行行行。”李伟撇嘴，“林晓曦虽然待人很礼貌，但从来没有和任何人之间的距离小于半米过，哪怕是再走廊里，她都会尽量避开其他人，而她刚才不仅亲自来找你，甚至还在你耳边说悄悄话……”

凌泫然一愣，他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把心思全神贯注的放在了林晓曦的话里，却完全忽视了周围的情况。在自己眼里，现在的林晓曦是一个突然出现的充满谜团的女孩，可在其他人眼里，那就是校花女神。林晓曦在自己耳边说的话自己知道其中的内涵，可在外人眼里，那就是亲密的悄悄话啊……

丸辣！凌泫然顿时感觉天塌了。

“换言之，你现在已经成全校百分之八十男生的公敌了。”李伟又补刀般的解释了一句，一旁的张安然狠狠翻了个白眼。

凌泫然有些欲哭无泪。自己刚刚从死神手底下逃了一次，希望平静生活就那么难？

“剩下百分之二十呢？”凌泫然的表情有些绷不住。

“有对象的或者埋头死学的。”李伟说道：“反正这些人都是少数，你又不是不了解。”

“再说吧再说吧。”凌泫然忍不住有些烦躁，随即支开李伟，走出门。

在洗手间用凉水洗了洗脸，凌泫然这才感觉到舒服了一点，随即问嫣羽道：“你怎么想？”

“我？”嫣羽不着边际的说道：“这个世界上，美丽就是绝对的正义。”

“白问。”凌泫然叹气，随即走回教室。

一早上的课就此过去，一上午对凌泫然的议论也从未停止。张安然的态度也有些奇奇怪怪的，就像是发什么脾气了一般一上午都没把头往凌泫然这边偏过。

刚打放学铃，班里正嘈嘈杂杂但时候，张安然拉住凌泫然的袖子，“先不着急走，有事要说。”

凌泫然点了点头。

待人走的差不多以后，凌泫然开口说道：“那个林晓曦，知道我的身份。”

“看出来了。”张安然的面色平淡，但是平淡之下却能感到她明显的冷漠，“你的反应虽然不算大，但是在我眼里还是能看的很清楚的。”

“这很蹊跷。”凌泫然揉了揉太阳穴，“要查查她吗？”

张安然叹了口气，“要是等现在再查，都不知道要浪费多少时间。”

顿了顿，不等凌泫然回答便接着说道：“在你刚有反应的时候我就联系了尼亚，让她查查林晓曦的身份，但是很遗憾，我们找遍了四大家族和四大组织的资料库，也没有这个人。”

“那么现在就剩下了四种情况。”张安然目光锐利。

凌泫然没有说话，静静等着张安然的下一步解释。

“第一，她是四大家族的高级成员或者隐秘力量中的人，专门派到这里监督元灵或者监督你我的。”

“第二，她是圣猎联盟的人，但是这一点我不敢确定，如果说她知道你在术法空间内杀死四只宗王级妄秽，当时的空间里又没有别人，那么她最多也只是昨晚才能收到信息，但是她一个月前就转过来了，除非她的目标一开始就是你，不然以圣猎联盟的作风不会做无意义的事情。”

“第三，她只是一个游离在家族和组织之外的正常半秽种，但是疑点也仍然存在于她为什么会知道你的身份和你的经历。”

“第四，”张安然说到这里突然顿了顿，“也是最坏的一种可能性。”

凌泫然对张安然的戛然而止表示非常反感，“什么？”

“她甚至可能是一只已经突破到亲王级的，可以化为人形的妄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