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查水?吧。”沈落直接质问。

“……”冉鲸没说话，只是一脸深意地看着他，仿佛在等他将话说完。

沈落知道自己猜对了，便有些得寸进尺地说：“你若是想知道水?计划的核心，我可以去帮你拿到有关的资料。但是……”沈落顿了顿，看着冉鲸的眼睛说，“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在我把资料给你后，你不许再插手这个计划。”

“……”冉鲸又没说话，只是笑着看着他。

“为什么？你还是不肯放下？”沈落不解地问。

“……”他得到的只有沉默。

沈落深呼吸了一口气：“好，我答应你。”

冉鲸终于笑了：“那就拜托你了！”

沈落看着她，仿佛是在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

这三年间，他经历了很多事情，其中不乏死亡与离别。渐渐的，他好像成为了她，慢慢懂得将自己的情绪藏在心里，慢慢变得沉着冷静。

当然——她是个例外。

明明知道“重生”计划的危险，却仍要为心中的大义而牺牲自己。

“这值得吗？”

“当然值得。这不光是为了他们，也是为了我父亲。我想替他还了对这个世界的负债。”

沈落看着她，仿佛时间又回到了六年前。

这个困扰了他六年的问题，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