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背人处,郎中从怀里取出那锭金子,使劲儿用牙咬了咬,的确是真金,不过就是打听个人,这个忙他就帮了。
足不出院又过了能有个六七日,这个郎中又前来给白氏二人看诊。
这期间白雯君多次要求要见白氏,两个婆子依然不应声,可每日的饭食荤素皆有,又不像要苛待他们主仆的样子。
白雯君奇怪白氏为何要将她拘禁在院子里,总要有个因由啊!
很快白雯君就知道因由了,看诊之时依然是安妈妈守着,丝毫不让郎中和白雯君二人有独自相处的机会。
等到这个郎中看完诊都跨出了院门,才一拍脑袋回过身来,“看我这脑袋,上次我给您号脉,发现您的脾胃失调,胃火上升,我给您拿了几丸药。”
“您一日三次,服上吃上三日。”
郎中从箱子里取了一个瓷瓶递过来,安妈妈从中间接了过去,将瓷瓶打开,发现里面只有九丸药,并没有字条,就把瓷瓶递给了小丫鬟。
之后二人就走了。
白雯君完全不记得上一次郎中说过她脾胃失调之事,猜到了是托词,她接过小丫鬟手里的药瓶儿将里面的药丸全部倒了出来,每一个药都有拇指大小,从外面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之处。
主仆上手把药丸都掰开,在掰到第三个的时候,在里面发现了一个字条。
纸条被揉搓成了一个小团儿,白雯君小心的展开来。
上面写了几行细小的字,白雯君不敢置信的将那几行字反复读了几遍。
“季府前日有亲戚在里京城外溺水而亡,季府前去认尸,据说那人就是姓墨,据传那人与夫人发生争执,在桥边饮酒时意外坠落江里。”
白雯君顿时觉着眼前发黑冒着金星,大脑一片空白,如同不识字一样又读了几遍。
几日前还言笑晏晏与她说笑的人怎么会说没就没?
白雯君咬着嘴唇极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突然而来的悲伤实在让她招架不住,一个恍惚,眼前一黑就从座位上倒下去。
幸亏小丫鬟一直守在旁边,一把撑住了她的身子,叫来另一个丫鬟,二人将白雯君扶到了床上。
又是掐人中,又是用水,白雯君只晕了片刻就醒过来了,一切都解释得通了,怪不得白氏不敢来见自己。
原来是他们心中有鬼,瞒了这样一件大事,白雯君眼泪顺着眼角簌簌而下,才几日她们夫妻二人如何就到落到了人鬼殊途?
那日墨清江明明说是要去寻季显荣讨个说法,他的死定然是和季显荣有关。
她们二人并没有吵架,好好一个人如会去江边喝酒?这本就很蹊跷了。
更何况墨清江生活的地方有江海,他是会俘水的。
即便喝酒喝多了,也并不会立马溺水而亡。
除非有一种可能……就是被人扔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