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眼花了吧,他们一家都搬走好久了,怎么可能还有人。”
而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所有人俱是一愣,面面相觑。
“王老师,是我。”
只见从里面走出一个提着水桶和扫帚的女人,女人大约五十来岁,个子不高,很瘦,几乎是那种皮包骨头的感觉。
“是你呀?”老头松了一口气,埋怨道:
“你怎么不声不吭的在里面?”
“校务处的说过些天会有新人搬进来,让我提前打扫一下。”
“校务处怎么没跟我说,算了,这两位是前任住户女儿的同学,是来帮忙拿些遗留物品的,东西都在吧。”
“都在,王老师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今天家里要来客人。”
“行,你回去吧,下次来跟我提前说一下,别鬼鬼祟祟跟闹鬼一样。”
吴迪和纪胜男对视一眼,也不知这话有没有指桑骂槐的意思。
“这是?”看着女人下楼的背影,吴迪问道。
“学校前两天刚聘的清洁工,”老头忽然叹了一口气,
“也是个苦命人,儿子不知什么缘故犯了事,做母亲的只身从乡下过来,说是要给他儿子翻案。很快,钱花光了,又无亲无故,我看她可怜,就帮她找了一个在学校做的清洁的工作。”
老头虽然长是凶巴巴心倒挺善,门既然开了,吴迪也就没在过多纠缠,
“唔,里面灰尘好重呀,”纪胜男用领口捂住嘴鼻,蹙眉道。
“有什么事叫我,我就在隔壁。”老头最后交代了一句,回了自己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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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屋内,阳光照不到的地方。
‘有人进来了’
‘没事,他们看不见我们’
‘那要不咱们捉弄捉弄他们’
‘好呀,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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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迪,你不进来吗?”纪胜男回头,看见在门口踌躇不停的吴迪,好奇进来。
“这就进来,”
吴迪踮着脚尖走路,似乎在躲避什么障碍物。
房间不大,三居一厅一厨,居住面积八十余平,还配着一个小阳台,算是一个温馨的小家。
只是现在满地的纸盒、报纸、以及被丢弃的旧衣服家具服装等等,让人不禁产生一种萧瑟之情。
“原来这里就是周静雯生活过的地方,现在看见了你前女友住过的房间,感觉怎么样?”
吴迪没有理会这个无聊的问题,他来这里不是为了什么重温旧情,再说也没什么旧情可温。
他只是想确认一下明明已经死的透透的人,究竟是不是重生了,如果是假的最好,
如果是真的,他不介意让帝江再吃她一回。
“小心吊灯!”
“什么?”
吴迪看见两只小妖爬上了天花板,嘎嘣一下,咬断了悬挂灯罩的铁链,灯罩眼看就要砸到纪胜男的头顶。
“轰”的一声巨响。
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纪校花就像头顶长眼。身随心动,抬起长腿,一脚把落下来灯罩踢成了大写的C形。
这女人好恐怖!
无论是吴迪还是那两只恶作剧的妖怪,俱是一脑袋黑线。
‘喵’
橘黄色的帝江不知从哪里跳了出来,喵的一声尖叫,立刻吓得那两只小妖瑟瑟发抖抱在一起,动都不敢动弹一下。
“先别吃他们。”
“你跟我说话?”
纪胜男没听清吴迪刚才的话,刚才的一切她只是条件反射,现在看着地上报废的灯罩,她也不由一愣,
“刚才是不是起风了,灯罩怎么会无缘无故掉下来?真危险。”
吴迪瞄了一眼纪校花那两条惊心动魄的大长腿,然后迅速收回目光,微微咳嗽一声道:
“这里没什么好看的,咱们回去吧。”
“喵,”帝江轻轻叫了一声。
“这就回去了?”
纪胜男看着面前这个大男孩,有些摸不透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