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外,一处茅草屋。
一名老农在田间问道:“武则天回来了?”
他旁边的中年汉子回道:“启禀陛下,武逆回来了。”
老农喝了一碗茶,继续问道:“湖州之事,动手的是谁?”
中年汉子回道:“回禀陛下,据查娄师德养病多日,今日突然上朝,湖州之事,应是武逆自导自演。”
老农放下茶碗说道:“所有和湖州有联系的人员,全部处理干净。宫里应该出纰漏了,暂时斩断所有联系。大家安心务农吧!”
“遵旨!”
这时一名老妇走来,低声说道:“陛下,杨沝来了。”
中年汉子站起身来,问道:“他回来干什么?因为他我们的计划彻底失败了。”
老农缓缓站起身,直视远方:
“让他过来吧,听听他怎么说。毕竟,这盘棋局,每一个棋子都有其存在的意义。”
片刻后,一名身着便衣、面容略显疲惫的老者步入屋内,正是数日前逃出天牢的杨沝。
他跪倒在地,声音中带着几分自责与不甘:“陛下,臣无能,未能完成长安之任,请陛下责罚。”
老农缓步上前,扶起杨沝,眼神中既有严厉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杨卿,胜败乃兵家常事,你无需过分自责。长安之事,错综复杂,非你一人之力所能扭转。”
杨沝感激涕零,起身道:“陛下宽宏大量,臣感激不尽。臣定当竭尽所能,为陛下分忧解难。”
老农转身望向远方,背对杨沝说道:“湖州的风波,看似是武则天对潜在威胁的一次清理,实则也是她试探各方势力反应的一枚棋子。我们虽未能在这一局中占到上风,但也未至全盘皆输之地。关键在于,接下来的每一步,都要走得更加谨慎,更加精准。”
中年汉子上前一步,沉声道:“陛下,臣以为,我们应暂时收敛锋芒,暗中积蓄力量。同时,加强对朝中动向的监视,特别是那些与湖州事件有关联的官员,他们的动向或许能为我们提供新的线索。”
老妇也补充道:“此外,我们还需加强与外部势力的联系,无论是江湖中的英雄豪杰,还是边境的将领,都可能是我们未来的助力。只要陛下能够运筹帷幄,这些棋子便能在关键时刻发挥重要作用。”
老农点了点头,赞许道:“你们所言极是。朕已命人秘密联络各方势力,只待时机成熟,便可一举反击。至于杨卿,你虽未能在长安完成任务,但你的逃脱却为我们带来了更多可能。接下来,你需继续潜伏,暗中调查武则天的动向,以及她背后可能隐藏的势力。”
杨沝领命,再次跪拜:“臣遵旨,定不负陛下厚望!”
老农话锋一转问道:“弘农杨氏那边,他们可算听话?”
杨沝闻言,神色微变,似乎在斟酌言辞,最终缓缓道:
“陛下,弘农杨氏历来以家族利益为重,对于朝廷的风云变幻,他们向来谨慎应对。至于是否完全听从陛下号令,恐怕还需进一步试探与拉拢。”
老农听后,眼中闪过一抹深思,随即淡淡一笑:“弘农杨氏,底蕴深厚,若能为我所用,自是如虎添翼。但切记,人心难测,尤其是这些世家大族,更是各怀心思。你需以智取胜,既要展现诚意,又不能让他们觉得我们过于依赖。”
中年汉子此时也插话道:“陛下所言极是,弘农杨氏虽强,但终究难逃家族兴衰的轮回。只要我们把握住他们的软肋,加以利用,定能让他们成为我们手中的一把利剑。”
老妇则在一旁提醒:“只是,武逆既然能洞察秋毫,对湖州之事追查到底,那么我们的一举一动,恐怕也难以完全瞒过她。如何在暗流涌动的局势中保全自身,同时又能推进计划,实乃当务之急。”
老农转过身,目光深邃,仿佛已看透一切:“无妨,朕自有计较。武逆虽强,但并非无懈可击。只要我们步步为营,谨慎行事,总有机会找到她的破绽。至于弘农杨氏,便作为我们试探朝廷深浅的一块试金石吧。”
······
湖州。是夜。
沈凌飞还在思考湖州“暗影”的动机,自己的恩师娄师德竟然让他们造反。
这说明他们早有这种心思,可是他们背后的主谋究竟是谁呢?
陛下的内卫?不像。
弘农杨氏?也不像。
这时一道苍老的身影出现在沈凌飞房间里。
看着那道熟悉的身影,沈凌飞泪流满面:“武叔,我就知道你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