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韫顿时双眸微睁,有些不可思议的说到:“你的意思是……这里的水是流动的,沙子被冲到了这儿?”
许临渊点了点头:“现在看来是这样的!”
随即,许临渊刨开沙子,手指敲了敲地上的石板。
“哒哒哒……”
清脆的声音传来,印证了许临渊的说法!
“殿下,下面果然是空的!”
许临渊站起身来,松了一口气!
反观姜南韫此刻却面色凝重,深吸一口气:“紫苏,派人下来!”
随着官差便把这里清理干净,厚重的石板也被撬了起来,一条不知道通向哪里的走廊赫然间出现在众人眼前!
发现密道的同时宴紫苏便挡在了姜南韫的身前:“里面情况不明,殿下小心!”
姜南韫虽说是身怀绝技,可面对未知的情况还是有些害怕,想了想乖乖的站在宴紫苏身后,努嘴说道:“下去看看!”
三人顺着楼梯下到密道里,密道不是很宽,许临渊和姜南韫并排走在一起显得有些拥挤,许临渊甚至能闻到到身上淡淡的桂花香味。
许临渊看着墙壁上的青砖,恍然道:“原来地宫里消失不见的砖石都被砌在了这里。”
姜南韫此刻一改平日里云淡风轻的贵气模样,表情有点害怕,小声的说到:“谁会费这么大力气干这种事?”
“盗墓!”
穿越而来的许临渊理所当然的蹦出两个字!
“而且这群盗墓贼恐怕还不简单,想要掏空地宫中数以万计的珍宝绝不是朝夕之间的事情,大概是担心过程中这里塌了,提前将地宫里的砖石砌在了墙上。”
自小在宫里长大的姜南韫哪里听说过这种事儿,不可思议的说道:“什么人疯了不成,敢盗帝陵?”
许临渊也意识到了事情不简单,即便是盗皇陵也是盗前朝或者几百年前的,像这种皇帝驾崩一年就被盗的,方圆百里的蚂蚁洞恐怕都要被浇开水。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面似乎出现了细微的亮光,看样子是快走到头了。
三人顺着亮光走去,只见头顶盖着几块木板,阳光从缝隙中照射进来。
宴紫苏上前将木板推开,三人顺着台阶走了出来。
许临渊眯了眯眼,用手遮挡刺眼的阳光,开口问道:“殿下,这是哪儿?”
姜南韫怎么知道这是哪儿,一旁的宴紫苏指了指远处大江边的码头,开口说道:“前面是登临楼的渡口。”
走出密道的姜南韫似乎忘记了自己刚才害怕的样子,恢复了往日云淡风轻的贵气:“寿春城三面环水,水脉复杂繁多,像这样的码头寿春江上大概有十余处,一部分由朝廷管控,剩下的几乎都租借给了登临楼。”
见许临渊有些疑惑,宴紫苏开口解释:
“大约一甲子前,登临楼的首位楼主顾梦白靠着一手大开大合的枪法跻身大晋十大高手,鼎盛时势力遍布整个大晋,只不过后来的几位楼主资质平庸,撑不起这庞大的家业,到如今只能依靠着京城周边的漕运勉强维持。”
姜南韫顺着宴紫苏的话头说了句:“没想到甲子前威名赫赫的登临楼如今变成了这副模样。”
听完姜南韫说的话,许临渊点了点头,看着江面上划过的商船缓缓开口:“落日楼头,断鸿声里,江南游子,把吴钩看了,栏杆拍遍,无人会,登临意!想必那顾梦白在创立登临楼之时也是怀着一番大志向。”
许临渊说罢回头看向姜南韫,只见她美眸微睁,精巧的鼻翼微微煽动,似乎是在回味许临渊说的话,过了半晌姜南韫意外道:“你还会写诗?”
作为南晋长公主,姜南韫从小就文武双全,才情冠绝当世,她自然能够听出许临渊吟诵的这首诗词的不凡。
许临渊倒也没准备做文抄公那样的无聊事,只不过看着倾国倾城的姜南韫目瞪口呆的样子多少有点飘:“殿下觉得如何?”
还我觉得如何?
姜南韫都被惊到了,寥寥数语便在姜南韫的脑海里勾勒出一副男子壮志难酬的画面,这要是不行,那她多年来读的都是什么,只不过话到嘴边又变成了:“哼……没头没尾的,你让本宫如何评判!”
说着,姜南韫撇过头打量起许临渊,此刻的许临渊衣衫褴褛,头发凌乱,甚至可以说是狼狈不堪,可即便如此姜南韫竟从他身上感受到了远超常人的从容和自信。
许临渊被盯的有些窘迫,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斟酌的说道:“殿……殿下,请自重!”
姜南韫收回目光,双眸微眯,语气轻蔑的说道:“呸!嗯……本宫是在想你这么聪明为什么以前没有发现你,你以为本宫看你做什么!”
许临渊大难不死有些激动,脑子的反应速度有点跟不上舌头的速度:“哦,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殿下要让卑职做驸……”
“呸呸呸!”
羞恼的呵斥声打断了他,许临渊连忙改口,原本要说的话变成:“呃……殿下,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姜南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多看了许临渊几眼,当下也不好发作,只不过衣襟明显鼓了鼓,深吸一口气:“你给我回牢房里呆着去!”
许临渊自然知道由于他的缘故使整件事发生了变化,案子自然要出重审重判,也没多说什么,几人顺着密道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