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姜道长,刚才外面人多,是哥不对。”
“对不起。”王甲钟痛哭流涕道,“实在不行你这样,哥给你磕个头赔个罪。”
王甲钟刚要弯腰道歉,浑然将白天的誓言忘得一干二净。
“王少,这是做什么?”姜水曲臂一抬。
一阵清风拂过,拦住了王甲钟。
王甲钟也不想搞成这样,可转念一想,姜水其实也不算是情敌,再者一路上委实是愈想愈害怕,对绿色产生了深深的恐惧,这才刚一关门便两股战战。
“绿色...?”
“人妻...?”
王甲钟一直在神神叨叨的,使得姜水只听到了大概,捕捉到了几个关键词。
他虽然并不清楚王甲钟遇到了什么难题,但是这种遇到这类说卦占卜求神的事情,找师傅总没错。
万幸自从小师叔搬出去后,师傅晚上睡得更晚了,这会儿屋内灯还亮着。
姜水带着王甲钟前去敲门。
“徒儿?”只裹着一件内衬的老道士面色红润、容光焕发,探出身来问道:“怎么了?”
“师傅,有位缘主有事求见。”姜水如实答道,“是我们镇上王家的少爷,是首富那个王家。”
“请他稍等片刻。”马仙良不卑不亢淡淡道。
少顷,一身朴素道袍的马仙良款步走了过来,步履稳健,风骨硬朗宛若挺直松柏一般。
“呵呵呵,这位小香主可是遇到困难了?”马仙良面容和善,语气中有股说不出的亲和力。
王甲钟在看见老道士的一瞬间,就明白了...
他来对地方了。
作为一名不沾神佛只爱青楼的资深女票客,王甲钟从未踏足过道观。
但这会儿他明白了...
原来黑发童颜真的是用来形容人的气韵而不是部位的。
肚子里的苦水便像松了闸口的金匮一般,一泻不止。
老道士始终乐呵呵的,平静耐心的听完王甲钟的哭诉,随后缓缓道:“王公子,医书记载,还魂草此药的确有副作用不假,沾染绿之气息的凡人也就沾染了因果,几乎无解。”
王甲钟如遭雷击,嘴唇颤抖,有些不可置信的望向天空,忽然感觉对生活丧失了希望。
“但也不是彻底无解...”
又燃起了希望。
“你且仔细想想...”
“你是怕被人绿?还是...怕被某人绿?”
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仿佛让王甲钟看到了新的方向,他不禁感叹...
原来一个人不只有一条路,还有其他路可以走。
老道士看到了王甲钟双目中燃起的希翼之光,笑而不语。
“观主真乃神人也。”王甲钟恍然大悟,“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可...”
“可好像还是没有解决之法。”
“非也非也。”老道士缓缓摇头吟道,“王少着相了啊。”
“大师,愿闻其详。”
此时的王甲钟已经对老道士心悦诚服,眼巴巴的求着老道士给出解决方案。
沉吟片刻后,马仙良缓缓道:“想破此局,倒也不难。”
“来我屋内,我于你慢慢细说。”
说完,王甲钟随老道士进屋去。
这一晚,屋内灯火彻夜长明,两人畅谈甚欢。
聊得兴致大起时,还发出咣当咣当的声响,好似一发不可收拾。
恍然间,不知东方之既白。
早晨起来。
洗漱完毕的姜水遇上了正准备出门的王甲钟。
王甲钟一夜未眠,可此刻面色红润、容光焕发,一如昨夜的老道士那般,浑然看不出疲态。
他器宇轩昂,雄姿英发,兴奋的和姜水打了个招呼,感慨着世间竟有如此神人。
没能早些结识,真是人生一大憾事。
“王少,昨夜我师父怎么说的?你那个问题...”
“能解决吗?”
王甲钟不答,思绪已然飘荡于千万里之外,飘向了城内某栋精致小楼。
过了片刻,王甲钟回过神来,仿佛胸有成竹。
他似是想到了某些计划,下定了决心,愤愤道了一句。
“哼!”
“我会怕被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