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继续回道。
此时一旁耷拉着脸的男人补充道:
“已经一天多了,什么柴德战团没听过,但是和你一样有着兰花样战徽的鄙人倒是见过几个。其中两个应该在你身边,还有一个吗,之前倒是活着,可是嘛...”
“可是什么?”
米勒急迫的追问着。
那耷拉着脸的男人露出一个难看的冷笑接着说道:
“可是嘛,一路上净想着逃跑,还鼓动当时还活着的几人一起反抗,跑是跑掉了,但是嘛背着你这个累赘,害的那人被抓,被几个鬣狗人拖回来,当场就把他活剥吃了,还有几个倒是运道好,被抓回来时已经是具尸体。所幸你当时昏迷,被当做死人扔回了囚车,那人死前还喊着什么愧对什么领主,好似有天大的不甘,被活吃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你看,哦对,那人喊的是愧对霍滋领主。”
米勒无言,浑身颤抖,昏迷前的场景历历在目,最后那名游骑兵惨状在脑子具现,父亲的遭难前的话语让他咬紧的牙关,望了望四周包围着囚车的鬣狗人,一股绝望悲凉从心中涌现,两行清泪止不住的往外流。
两天过去,囚车上活着的只剩麻木发愣的米勒,其余两人由于靠近出口在这两天中被一一分食,心中知道下一个就是轮到他了,在饥寒交迫、伤口阵痛以及目睹活人被分食的死亡威胁下,十八岁的男孩再也承受不住这般强压,变的麻木呆滞,甚者有些痴傻。鬣狗人们推着囚车行走到布满参天古树的山林中,崎岖的山势让队伍行走艰难,晃晃悠悠的囚车在这山林中缓慢的前进,在度过一个陡坡时,囚车重心不稳,连带的几只推车的鬣狗人一起,人仰马翻的滚下坡去,米勒在一阵眩晕过后清醒了过来,呆滞的眼神看着散架的囚车和四周散落的尸体,远处几只鬣狗人正从地上晃晃悠悠的爬起,他心中骤然涌现父亲遇难前的最后一句话。
“活下去!”
肾上腺素充斥着米勒,浑身颤抖的一下从地上弹起,撒开腿就朝着一个方向一直跑,身后鬣狗人尖锐的怪笑声此起彼伏,不知跑了多久,已然透支身体的米勒艰难的走向了一个山洞,力竭的扶着洞壁一点点朝深处挪去,他已然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渐渐的他发觉洞中有一缕微光浮现,挪到近前,发现洞壁上闪着微光的是一种他从来没见过的符号,洞壁下方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奇怪祭坛,祭坛上盛放着一碗不知道什么的红色液体,几天未喝水的米勒已然顾不了那么多,用尽最后的力气将不知名液体倾灌向口中,
“宿主摄取鬣狗人血液”
“鬣狗人基因获取中”
还没彻底看清获得什么能力,便重重倒在地上昏睡了过去。
“那该死的两脚羊跑哪去了,闻着气味就在附近。”
一声奇怪尖锐的笑声,让沉睡中的米勒惊醒,他警惕的起身,向洞内深处退去。
“说不定那两脚羊躲在这个山洞里,我们进去看看,逮到它今天就不用吃尸体了”
奇怪声音的话语再次从洞外传来,米勒躲在洞穴的拐角望向,两只鬣狗人眼中冒着绿光手持刀剑朝着洞内走来,他惊恐的将脑袋缩了回去,慢慢后退到洞穴最深处,蜷缩着不敢出声,走到半路的鬣狗人停下了步伐朝着它的同伴说道:
“这个洞穴是蜥蜴人用来祭祀的,再往里面走,指不定遇到什么危险,我们回去吧,那些死掉的两脚羊烤一烤也能吃”
随后两只鬣狗人便放弃了追捕,原路返回。过了好一会,米勒才慢慢从洞穴最深处悄悄爬到拐角,探头朝洞外望去,已然到了夜晚,洞外暗沉一片,唯有几颗庞然大物依稀能看出轮廓,虫鸣蛙叫此起彼伏,他心惊胆战的朝周围望去,生怕鬣狗人去而复返。
米勒看着祭坛上的容器想着昏睡前最后的讯息,原来还能获得了听懂其他种族语言的能力,他实在无法再思考,饥饿与接连不断的遭遇,使其身体机能到达了极限,眼前最重要的是摄取能量,无论什么都好,于是米勒看向了山林,锁定在了发出虫鸣与蛙叫的生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