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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锐的双眼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他静静地站在破庙外,那几名黑衣人如同影子一般,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们低垂着头,神情恭敬而紧张,仿佛随时准备应对主人的怒火。
“拜见主人。”黑衣人齐声道,声音低沉而有力。
慕容锐淡淡地点了点头,他的声音如同冬日的寒风,冷冽而锐利:“为什么没有及时出现?”
一名黑衣人跨前一步,姿态谦卑,声音中带着几分自责与坚毅:“禀主人,我等在奔赴途中,不幸遭遇一股不明杀手的伏击,彼等似乎早有筹谋,虽经我等奋力搏杀,终因对方布局精妙,致行程受阻。”
慕容锐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疑虑之色,沉声问道:“何地遭遇此等变故?”
“正是在接近唐门的密林深处,”黑衣人如实禀报,语气中难掩懊悔,“属下急于赴命,未曾细察周遭,不慎落入陷阱,此乃属下失职。”
慕容锐闻言,静默片刻,随后,他缓缓启唇:“伤亡情况如何?”
“幸得众人齐心协力,并未有兄弟折损,对方似乎意在拖延,而非正面交锋。”黑衣人迅速回应。
“传令月二,即刻着手调查今日之事,务必查清幕后黑手。”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其中蕴含的威严却让人不敢有丝毫的懈怠。黑衣人们纷纷低头应是,不敢有丝毫的异议。
慕容锐转身向破庙走去,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他意识到,这次刺杀其实是一场针对他的埋伏。但是,究竟是谁在背后策划这一切呢?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他走进破庙,看着熟睡的若华,这个小叫花子虽然看起来有些泼皮无赖,但却有一颗善良的心。慕容锐轻轻地走到他的身边,将他身上的被子盖好,然后静静地坐在一旁,陷入了沉思。
慕容锐,对那座金碧辉煌的皇宫充满了深深的厌恶。那里,充满了权谋与虚伪,每一次的朝会、每一次的宴席,都像是精心编排的戏剧,让他觉得压抑得喘不过气来。慕容锐自幼便学会了保护自己,他学会了与太后和靖王虚与委蛇,用稚嫩的笑容掩饰内心的警惕与疏离。他学会了看透人心,从那些细微的举止、眼神中读出人们的真实想法。然而,这样的生活让他倍感疲惫,他渴望能有一片纯净的天地,让他能够卸下所有的防备,真实地生活。
而眼前的小叫花子,却让他看到了久违的纯真与可贵。他并不需要去猜测、去揣摩小叫花子的心思,因为那双清澈的眼睛已经告诉了他一切。在这个充满谎言与虚伪的世界里,这份真实与坦诚显得尤为珍贵。
后来他急着回宫,给他留了一本武功秘籍便走了,等他再回去找他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到处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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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离了那片死寂的冷宫,若华拉着白芷一路疾奔,直至踏入侍卫巡逻的灯火通明之地,二人才敢稍作停歇。白芷喘息未定,脸上满是惊悸之色,道:“小姐,您方才跑得真快,奴婢差点就跟不上了。”
若华故作轻松地笑道,嘴角却难掩一丝紧张:“白芷啊,那可是生死攸关的时刻,不跑快点怎么行?你没看见那黑衣人的眼神,多凶啊。”
白芷闻言,更是心有余悸:“是啊,小姐,他们究竟是什么人?穿着黑衣,也不像是宫里的侍卫,还说什么擅闯冷宫者死,奴婢从未听说过这样的规矩。”
若华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凝重:“我也不得而知。但白芷,今日之事,我们必须守口如瓶,对谁都不能提起。这宫中暗流涌动,那些人武功高强,身份成谜,我们一旦泄露风声,只怕会引来更大的灾祸。”
白芷不解,急道:“可小姐,我们难道不该去找贵妃娘娘或是禁军统领求助吗?”
若华叹了口气,眼神变得深邃:“傻丫头,这宫中的水远比你想的深。我观察那些人,绝非等闲之辈,或许正躲在暗处窥视我们的一举一动。若我们贸然求助于人,非但不能脱险,反而可能将危险引至他人,甚至自己也会因此丧命。”
他们穿着非宫服的黑衣,显然是宫外势力或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我无意中撞破了他们的行踪,所以他们欲置我于死地。而我之所以往侍卫巡逻的地方跑,也是想利用侍卫的威慑力暂时摆脱他们的追杀。果然,他们没有追来,想必他们害怕别人发现他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