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三点，此时燕雨凝实际上已经处于灵魂湮灭的边缘。

如今的燕雨凝意识早已模糊不清，情绪变化也显然木讷许多。说白了就是变得越来越呆滞，之后肯定会失去思考能力自己自我意识，直到完全成为器物的灵魂养料。

林默虽然猜到个大概，但又疑惑道：

“即便燕雨凝的真实情况是灵魂依附法器长存至今，这又跟隐神面具有什么联系？”

零零一道：“大凡灵魂意识薄弱的情况，其意识就越接近本能。

在思考、记忆与本能三者之间，思考能力是最先消失的。

假设她现在基本失去了思考能力，那她的记忆与本能就会主导自身的行动。

她写下那么多文字，又雕刻了那座石像，显然龙驹在她的记忆里占据非常重要的位置。

所以也许你假扮龙驹可以获得她的信任。”

林默不由得微微点头，这道理说得明白，林默便取出隐神面具。

这面具的伪装效果不可谓不厉害，以真气激发，面具融入林默面目血肉，真如重塑容颜一般将林默变作龙驹的模样。

不仅是面部，连身体也变得更加高大雄壮，如同一位威武将军立在大水泡边缘。

“你怎么变样子了？”

大嘴鱼人瞪着眼睛忍不住问道。

林默微微一笑，虽然模样变了，但表情竟然也很自然！

“我再去试试。”

没有多解释，林默再次飞奔向着峡谷飞去。

不多时，“龙驹”已经来到峡谷入口。

“师妹！”

一声喊，虽然声音还是林默的声音，但任谁见了龙驹的模样，都不可能再跟林默联系起来。

“师兄！师兄是你吗？”

一声急切又激动的颤音。

青蓝身影飞出峡谷，直直射向林默。

两人相见，女人的眼泪已经模糊了美眸，却令那双眸子更加晶莹。

“师兄你可回来了…”

无尽的诉说终究难以言说，燕雨凝紧紧抱住林默，让对方呼吸都有些困难。

“师…师妹…是我…”

林默想挣脱燕雨凝的缠绕，却感觉自己像是被铁锁锁住了身体。

“真的是你吗师兄？你真的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

林默能感觉到燕雨凝的泪水已经浸湿了自己的衣衫，但他无法阻止，同时一股难以形容的悲伤感袭上心头。

即便不能完全换位，林默也能体会到燕雨凝此时的情绪。

两万年岁月，有多少期盼，多少希望，多少失望，乃至多少绝望。

一个人该如何才能承受如此积压的情感，林默无法想象。

两人就这样拥抱在一起，林默也忍不住抱着燕雨凝，毫无疑问他并非是对这女人生有什么色心。

他只是想替龙驹，偿还这两万载岁月的遗憾。

良久…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