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副官再次哑然。
“出去吧。”方棣州又将视线收回,锁定在了程火青的身上。
齐副官看着男人,自从进了病房,他连姿势都没有换过,衣衫凌乱无彩,眼眶布满血丝。从前这个站在权利巅峰的铁血男人,今天竟然变得如此憔悴不堪。
呵呵,他怎么能这样?
他可是国的战神!
是吧,没有人知道他想要什么。大概,他需要的只是……是床上这个女孩吧……
如果这个女孩不在了,天下跟他有什么关系?
终于,齐副官走了出来……
方棣州一直守在病床前,他推了所有工作,哪怕外面的总统大人已经急的跳脚,哪怕恐怖分子已经点燃了战火,但是他充耳不闻。
他只是守在这个二十几平方米都不到的病房里。
扁如海来了几次,不停的摇头。因为四十八小时很快就要到了,但是程火青一点都没有醒来的迹象。
“扁如海,她怎么还不醒?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刺激她,让她醒来?”方棣州问。
扁如海认真的想了想,然后说:“要不,你去把她爸爸还有她那个姓范的情人弄来吧……”
“我只说一遍,她没有情人!”方棣州又阴森的看了扁如海一眼说。
“方少帅,你这变脸比翻书还快啊,前段时间你可是坐实了范东野情人的身份啊。”扁如海又故意说。
方棣州将薄唇抿成一道泛白的弧度。
“方少帅,这就是你们之间的问题,你不信任她,但是你又紧紧抓着她的手,你在虐待她的同时也是一种自虐,既然你们都痛苦,为什么不放手?”
方棣州看着床上的程火青,不说话。
扁如海耸耸肩,“方少帅,解铃还须系铃人,她能不能醒来,关键在你。”
说完,扁如海走了出去。
……
方棣州重新坐了回去,他缓缓伸出大掌拨开了程火青脸上缠着的秀发,他的动作很轻柔,就怕吵醒睡梦中的小宝贝。
“程火青,我知道如果我将你爸爸和莫洛松抓回来你肯定会不开心,你这么聪明,知道我的弱点,你一定会选择继续昏睡下去,因为你知道你一天不醒,我就不敢拿你爸爸和莫洛松怎么样,是么?”
方棣州握住了她冰冷的左手,然后放在嘴边亲吻,刷子般的睫毛盖在他漂亮的眼睑上说不出的柔软,“程火青,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么?”
“那时你八岁,我十五岁,你看见我就说,喂,我终于找到你了,前两天你咬了我一口你知道么?”
“呵,当时我就觉得你傻了,我什么时候咬你了,为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后来你说喜欢我,我就在想,你搭讪的方式真老套。”
“程火青,你十二岁生日,邀请我去你家做客,你大概不知道,其实我去了,但是你爸给你办了一个盛大的生日pary,好多同学都在那,他们将你众星拱月,而我,只能在后面看着。”
“你十五岁那年跳舞比赛,其实我也去了,你在舞台上高贵优雅的旋转,就像是一个仙子,而我站在最后面,你都看不到我,你还埋怨我怎么不去看你…”
“程火青,看,那些年不是你一直追在我身后跑,其实,我就在你的灯火阑珊处,我喜欢你,陆心铮也喜欢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