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鸡再次惨叫,它用头摩擦着墙面试图找到缓解的办法,但终究因为钢筋插的太深,挣扎几下后倒下了。
眼下只有一个敌人了,可陈沦却失去了武器。酸雨侵蚀着他的皮肤,他所有暴露在外的肌肤都在接受着毁灭又重塑的过程。
得亏外套有帽子,要不然头发不保。陈沦再次感叹,冲锋衣真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发明。
“啊——”
仅剩的一只母鸡看着两个同伴都折在了陈沦手里,对陈沦的愤怒已经达到了顶点。
它扑腾着翅膀,血红眼睛死死盯着陈沦,鳞片刮擦着墙壁落下一层层墙灰,看样子是要你死我活的样子。
陈沦随手抄起一块砖头。
“看来,你很有血性啊。”
“但可惜,今天不是你死,就是你死。”
“啊————”
母鸡被激怒,朝着陈沦爆冲而来,但它自以为尖利的喙被陈沦一板砖拍开,随后就被陈沦骑在了脖子上。
“再见。”
陈沦直接双腿绞住它的脖子,死死抱住它的头一拧。
“啊啊啊啊啊——”
喷出的鸡血迸溅满脸,母鸡发出尖锐的爆鸣随后踉踉跄跄往前跑了两步,断气了,沉重的身体倒进了碎裂的砖石里。
幸好,没有变得太大,要是腿盘不住就出大问题了。陈沦擦了一把脸上的血从母鸡身上下来。
不远处公鸡的眼睛上还插着钢筋,陈沦走过去拔出钢筋。用别再腰上的小刀插入鸡的眉心取出晶核。
这个过程比想象中困难一些,陈沦的刀插了好几下都插不进这个鸡的头骨,只能把手指伸进去,找到骨缝再用刀翘开,顺着往里探。
这只鸡的晶核足足鸡蛋大小,比市面上普遍的晶核大一圈,连接着鸡的脑子,陈沦把它从鸡头里掏出来时还挂着一丝白色的脑浆。
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陈沦知道耽误不得,用同样的方法收割了晶核后把三只鸡的尸体拖到屋子里。
“赫拉兹,这东西能收到背包里吗?”
【放不开,少往系统里塞尸体】
“那就是能放。”
陈沦撕下一只鸡带着鳞甲的皮铺在伞骨上,制成一把简易的伞。这把伞放外面咋也得值万数块。随后他又扯下一张鳞甲鸡皮披在身上,剩下一些边角料绑在鞋上。
这些鸡从一开始就完全没有受到酸雨的影响,这就足以证明它们坚硬的皮有抗腐蚀的能力。想要在外面长时间活动,这东西绝对少不了。
陈沦收拾好了自己,就开始打量战利品,他试着把手放在那个完整的鸡尸体上,瞬间尸体就消失了。而当他试图往里塞第二个时,就塞不进去了。
果然带不走吗?
陈沦只得颇为遗憾地收回手。太可惜了。经过一次次尝试,他只能把剩下两只鸡的鸡翅都塞进空间,又砍了一整只手枪腿绑在背上。
陈沦痛心地放弃了地上的无数“吮指原味鸡”和三条德某士“手枪腿”后,离开了此处。
此时外面的雨已经到达了一个恐怖的程度,就连外面的树木都已经被腐蚀掉所有枝叶只剩一根秃秃的主干。
这件屋子可扛不住这么久的腐蚀。陈沦看了看这间板房摇摇欲坠的屋顶,随后决定转移。
他把鸡皮斗篷披在头上盖住一切能盖住的地方,用鸡皮绳子固定后,冲进了雨幕之中……
“有意思。”
在陈沦看不见的地方,远处的某个转角处,一个瘦小的人影压低了帽檐。
“看来我们C区,来了只不得了的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