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三人都坐上了维托尔德的私人悬浮车前往暗一区，程谛的头枕在维托尔德的大腿上两人装作很亲密的样子，李湾一直望着窗外期待着看到她男朋友所工作的监狱因为维托尔德许诺她可以先去见她的男朋友两天，撒迦利亚则是拘谨地看着自己棕绿色的短裤。

到了李湾男朋友工作的监狱门口，车还没停纹李湾的手放在了车开门的按键上，待车停稳车门还没完全升起时，李湾就已经钻出了车门一路小跑的和远处的一个男子抱到了一起。

维托尔德低头看看程谛，伸出手指点在程谛的鼻尖上，“你下次见我要是能像她一样就好了。”程谛注意到撒迦利亚没有抬头，随即将脸扭曲成了一个奇怪的表情“好的呢~维托尔德大人~”但当她看到维托尔德曲起食指压住嘴唇难掩地笑了起来的时候，完，他别给自个自个攻略了。程谛从他的大腿上爬了起来，坐到撒迦利亚旁边。

在把两人送到自己的住宅门口后，维托尔德再次以工作为由离开了。程谛熟练的带着撒迦利亚进门，虽然她一次没有来过这里但她已经看了无数遍这个房子的3D建模，每个物品的放置位置都已经一清二楚，毕竟要让人能感受到自己住在这里过很长一段时间。

与那几个人见面是在一月后的舞会，这确实是最快见到他们的办法，但与此同时因为舞会邀请的人极多不经意间就可能成为别人的猎物，赛门应该也清楚他p区除了像维托尔德这种只知道享受的，还有不少对武源忠心耿耿的人。

将撒迦利亚带送到他的房间后，程谛环顾着维托尔德家的宅邸，欧式建筑准确的说是仿照中世纪欧洲的皇宫，大约200个房间左右，除了目标的几个人一个还有一部分高层和其他的科学家来。程谛一边在宅邸里散步一边在脑内推演着可能发生的情况。

“那个...”程谛回过神来看见了在转角处不敢向前的撒迦利亚，“有什么事情吗？”程谛看着撒迦利亚，脸上露出尽量温柔的微笑。

“维托尔德大人，在那方面有什么爱好吗...我会尽量学好的”听到这句话程谛的眼睛眨巴了两下，像是走神的学生突然被老师叫到名字，半天才反应过来。

完了想怎么跟他解释情况了，淦。“额...这个事情不着急...”程谛胡乱的解释着并在脑内搜索合适的理由。

“我看李湾小姐很幸福...如果我能更让维托尔德大人...嗯...喜欢的话...他应该就不会再找李湾小姐了吧。”程谛原本如同树的根茎一样发散出的思绪在此刻停住，不是碰到坚硬的岩石，而是因为土层是松软湿润，富有氧气的，那个没人照理的土壤，竟发展的如此......

程谛向着撒迦利亚走过去，抓上他的手腕脸上露出来一个灿烂的微笑，“哎呀，不用担心啦！”说着将他牵到维托尔德家的温室花园，一开门便闻到了一股青草香气，还有...太阳的味道。撒迦利亚惊讶的看着头顶那团微小的火球。

“这是...人造太阳吗？”撒迦利亚惊讶的指着天上的那个。

“不是，这里达不到核聚变的条件，只是一个像太阳的，大型农用日光灯而已。”程谛躺在草地上，拍拍身边的草地示意撒迦利亚躺下，等到撒迦利亚躺下，程谛开口道，“你怎么看现在这里...”

“维托尔德大人家吗？很豪华...”撒迦利亚停住了他要说的话，因为程谛的眼神告诉他不是，她不是在问这个。撒迦利亚没有再说话，或者说他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这里好像没有那里特别不好，但整体烂透了是吧”最后还是程谛率先开口，她换了个姿势趴在草坪上，继续说，“你好奇这一切的原因吗？外探派的观点好像是说人类被囚禁在这个小小的鸟笼里，而融合派把这一切归因于基因论。”程谛在找一个合适机会，告诉撒迦利亚一部分的真像，不过这个真相要说到什么地步，说成什么样子，她需要看眼前这个人对待这个世界的看法，说成他更好接受的。

“一样的吧。”撒迦利亚仰头看着天空，这里甚至有圈养的飞鸟，“无论是人类走出去，还是什么...总是会有这些不是吗...”此时一只鸟撞在了玻璃穹顶上坠落了下去。“我的存在是没有意义。”

程谛撑起身子看着他，“你是在说人类吗？还是那些出生就注定经历苦难的人？”类似的理论程谛看见过，在杨深文曾经在w区发表的文章里，文章的大概意思应该是，应该是说给贫民和一部分仅仅为了供人取乐的舞者和乐师统一做绝育。杨深文成为他的启蒙导师似乎也无可厚非。他的回答也不出所料的是后者。程谛起身回到屋里，撒迦利亚立马从草坪上爬起来还未来得及开口程谛的身影已经消失了，他的头低了下去，似乎是在懊悔自己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个。撒撒迦利亚向前迈出了一步却又立马停下了，过去找她又能解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