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又一个学期的开学典礼正式开始，在王山交大的学生中间，就口口相传一件让人深以为耻的事情：“旧是”app，这款由前校友计无施主导开发的社交软件，被人爆出，存在与校方暗中勾结的不良行为。这款火了一年，在学生中一直口碑爆表的app，正面临着信任危机……

在陈述事情发展经过之前，先来了解一下我们熟悉的大学生活。无论是对那些正在读本的学生，还是已经毕业的校友们，有句至理名言一直代代相传：没有逃过课的大学生活，是不完整的。所以这种风气，一直作为公序良俗保留至今。不仅宅在寝室打游戏，偶尔挂挂科的人深以为然，那些逢考必过的学霸们，有时也会逃个课，去旁边兄弟学校听个名人讲座。

玩过社交软件的人，都有一个共识：你在上面共享个视频或者照片，同学朋友点个赞，下方评论或是“转发”，是家常便饭、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正是因为这个环节，出了点毛病。据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王山交大学生评论说，这款app，在你注册时，你的个人信息，包括在哪个院系，什么专业，哪个班级等等，早已和上课点名捆绑在了一起。也就是说，你要是上课时间逃课去外面听场音乐会，在手机平台上发张照片，获得不少同学点赞，就有可能因为消息置顶，引起校方关注，尤其是，你上传的时间，正好是上课时间的话，你那门专业课的平时成绩，就有可能惨不忍睹。王山交大就有这么一位平时不怎么去听课的“考神”，莫名其妙地就给挂科了。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群情激奋。那些使用过“旧是”app的院校当中，就有人专门组织学生，去计无施的公司楼下声讨抗议。有人接受记者采访的时候说道：“光是和上课点名捆绑在一块，就已经够猥琐了，这人谁呀？臭不要脸的，居然好意思让人点赞入坑，活该挨千刀的！”有报纸专栏分析这起事件，认为可以和之前王山交大的鼠患事件称兄道弟，两者几乎同一时间出来，消灭鼠患被人称为熟鼠人大战，而这次早有预谋，让同学点赞评论，自己人坑自己人的事件，才是真正的熟人大战，软件开发商，这是自己把自己推向了风口浪尖。

学校某台电视机前，学生会的成员正聚精会神地看着新闻……

主持人：“还没等旧是的负责人站出来澄清，早已有媒体将事件从信息使用定性成为数据出售。有业内人士认为，这样的社交软件想要实现盈利，投放广告是回本的捷径，但这中间很可能早已授权广告商访问平台用户的数据，甚至是出售数据，直接提供给广告商。面对质疑，“旧是”的总设计计无施站了出来，振振有词地做了回应，我们来看一下前方报道。”

画面切换到计无施接受媒体采访。

“我在这就事实本身做几点说明。我公司并不存在出售数据的行为，而收集数据本身，是符合国家，同时是企业规定的。“旧是”现在才刚刚起步，软件存在很多不完善的地方，有些高能手机系统软件爱好者开发出来的第三方软件，现在被证实，是可以和“旧是”兼容使用的。这也意味着，学生在上课时间外出，中途发文贴图，是有可能被人通过第三方平台，被某些人使用，然后认定为逃课的。我们已经和校方取得联系，校方追查此事，正在核实学校教师是否有通过第三方软件的一些功能，来代替上课点名，到时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采访画面的下边，标示的是新闻标题，再往右，是新闻在列的发布日期：9月10日

“学姐，你有没有一种好心办坏事的感觉？当初旧是是你我推荐给自己室友的，结果现在出了这么一个事，才刚报到几天，我连寝室都不敢回了。”赵诀然看了新闻，转头向身边的郭襄诉苦。

“觉得当初自己看走眼，朝夕相处的人，原来是个骗子？”郭襄并没有赵诀然想象的那么郁闷。

“拜托，骗子天天和你住一屋啊？只有人质，才会抵押在人那，饮食起居看人脸色。”

“都说你什么了，你这人质得看一屋子人脸色？”

“说起来也好笑，正常人听到新闻说数据泄露，应该担心自己隐私被人发现才对，她们不是，在那神采奕奕、容光焕发地围着我问：月台，你说要是数据泄露了，网上是不是都能查到啊？我点点头说，理论上是这样。结果她们更兴奋奋了：那是不是哪些男生喜欢我们，哪些男生认为我们在臭美，都可以在网上查到啊？我当时一听，都快崩溃了。”

“你怎么说的？”郭襄边听边乐，还有心思招呼不远处的卫长山过来旁听。

“我就条件反射地回了一句：你们想干嘛？这些男的没那么傻，不会承认的。结果她们一副过来人的表情，毫无挂碍地说：这有什么关系，不说话就是默认，再说了，那些网络浏览器的默认主页，不就代表当事人的喜好嘛，默认，当然就代表他们喜欢我们喽！”

“过于乐观的人，虽说不上喜欢，但也谈不上讨厌。”郭襄表示还能接受。

“你不觉得所谓的乐观，在某些人的行为里面，其实就是自恋吗？”

“长山，你觉得呢？”郭襄不接话，将矛头交接。

“你的意思是，一些人对乐观的理解，其实就是自恋？”卫长山确认了一下问题，见赵诀然点点头，舒口气，说道：“如果自恋能和乐观药效一样，都能让人心态积极一点，也没什么不好。而且……”

“而且什么？”两个女生同时出声。

“你们不觉得自恋的人，其实不容易被人洗脑吗？有些人是侃爷，能把人弄得五迷三道的，那些个自恋的人，比起相信侃爷，他们可能相信自己更多一些吧。”

“比如？”郭襄听明白长山的意思了，觉得有趣，想让他举例说明。

“比如，一个经常健身，但苦于一直孤芳自赏的人，见到有人上门推销保健品，就欣喜地露出自己的肱二头肌，堵在门口，强迫人家免费欣赏个把钟头。”

“然后这个健身狂魔边秀肌肉，边指着人家说，看，这是我的肱二头肌，这是我的胸大肌，你仔细看，它还会动……说着右边的胸肌就抖了一下。”郭襄说完，就指着赵诀然说，“诶，月台，你怎么流鼻血了？”

“是吗？”赵诀然不知是计，真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看着郭襄一脸坏笑，才发觉自己上当，“学姐，可没你这样的，啊，自家人窝里斗！”

“不过按长山说的，那些风里来雨里去，周游列国的推销员，碰到这这样的粗人，没准会以为自个儿正跟游牧民族互市呢，保健品是卖出去了，乳制品从对方手里也回收不少。完了回家一算计，哎呦我去，贸易逆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