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脚步声靠近。
拔出尖刀,扔开尸体,两个男人出现在我面前,其中一人手上端着一根带有扳机的钢管,另一人端着截短管的猎枪,他们开始瞄准。
令人烦恼的是我手上只有一把刀和两只手套,为了适应不扰民的个人素质要求和复杂的社会现实之间的矛盾,我只能改造一下这把刀。
在他们抬手的这段时间,刀刃被我从刀把里抽出来,掰成两半,稍作瞄准后,我把两片刀刃分别扔在了两人脑门上,刀刃没入头部,只留一道血线。
刀把落地。
关好门,开始搜索战利品,最终能带走的收获是:三把枪,几十发子弹,诺基亚最新款一部,小件金银珠宝十余个。
房间里还有一具赤裸女尸,看着死了得有一天了。
枪、弹塞进行李箱,手机揣进兜里,我离开楼房。
一丝血线沿着北方联盟与本国的铁路蔓延,今天,它在这间屋子里走到了终点。
这丝血线断了,同时还有无数道血路正在蔓延,北境的匪徒、南疆的读贩、无孔不入的斜教、满地都是的流氓、封闭山区里的迷失村落、繁华都市里的衣冠禽兽…
这是野蛮的年代,这是进取的年代,这是几乎不存在摄像头的时代,这是互联网尚未普及的时代,这是新世纪的前奏,这是旧世纪的尾声。
在我真正身处这个时代之前,我从未想到我会如此痛恨,又如此深爱这个年代。
天色渐晚,日落西山,风卷着雪花掩盖了行人的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