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洛克联盟宪法》(后更名为萨洛克联合众国宪法)有明确说明神翼应保护有权利受到保护的萨洛克公民。她的本意并不坏,管理萨洛克的六大族都属于神翼,政府也基本都由神翼构成,但萨洛克的整体情况却是神翼人口少于人类人口,这也就说明底层的人类居多,他们在生活上也许过的会跟上层的神翼不一样。
薇薇安想分散神翼的权力以避免神翼权力过大尤其体现在武器分配上面。任何联盟军只要有头衔都会被分配枪械等热兵器,而能分配到热兵器的神翼少之又少。这不仅仅是因为神翼所需要的热兵器是要专门去定制,能给神翼打造热兵器的枪械师也很少,更重要的是如果神翼普遍拥有热兵器,那人类的平衡力将会变少,所以神翼基本上都是找专门的铁匠去定制冷兵器,他们的冷兵器也都是契合了自身的神钥而做的。我的“血色如梦”便是如此。
这种待遇上并不算完全公平的制度让一些神翼心生怨念。有一些神翼觉得保护人类不是本分,自己没有必要为了人类忙里忙外;而一些人类则觉得神翼没有履行好自己的职责,而自己手上也有了能抗衡神翼的热兵器,所以开始对神翼采取冷暴力的方式来隔绝神翼。这个虽然还没统一但昂扬向上的萨洛克政权并不如同外人想的那般团结。在今拉特图姆州拉玛诺奇亚区,我遭遇了人生的转折点。
作为旧帝国最后固守的领土,攻克拉马诺奇亚的过程十分艰难。革命新军第一军与第三军作为主攻强行突破拉马诺奇亚并与旧帝国帝国“天选”一骑军进行拉锯战。革命新军第二军作为侧面接应在拉马诺奇亚皇城(今拉马诺底城)东西侧进行突袭。而革命新军第零军,也就是我率领的军队要绕到拉马诺奇亚后方进行攻灭。
不知为何,旧帝国前线传给了旧帝国关于第零军的情报让旧帝国了解到真正的主力并不是第一军与第二军,而是一直以迅速突袭为主要手段的第零军。于是旧帝国选择将计就计,假装与南部战区激战,实则兵力已慢慢转移至北部战区。也许是情报被旧帝国截获的缘故吧,我并没收到停止攻击或敌人一开始转移兵力这些指示。于是,纪元9年3月21日晚,我率领第零军三个师南下直取拉马诺奇亚皇城。在激战一个多小时后,皇城的守卫再也招架不住选择开启城门。我们都以为那是旧帝国最后的挣扎,想都没想便一头扎了进去——这个指令是我下的。
然后我们就遇到了集结了全部兵力的旧帝国军。
接下来的事情不用多说了。第二军,也就是神翼军并没能第一时间赶到战场,第零军再勇猛作战也不是旧帝国全部人类和神翼的对手。由于太过深入,第零军根本没有撤退的空间,那一晚我记忆犹新,血液染红了天空,均为人类组成的萨洛克革命新军第零军全军覆没……可能有几个还活着的吧,但也不重要了。拉马诺奇亚皇城北侧并没有太多的放手要塞,很快我的同班一个接一个的死去,只剩我一人独守要塞。
当我跟当时最后一个同伴分开的时候,我已经被帝国军跟踪了,等我再次回到要塞时,里面就剩那个同伴的尸体。
我大吃一惊,慌忙中便乱了阵脚,黑暗中有股无形的杀气传来。果不其然,帝国军的神翼小队有一个分队杀了进来。这个小队也就四五个人左右吧,首当其先的拿着一把重剑便像我砍去,我立即躲闪,但身体却感到一股强烈的负重感。我拼命地拿枪抵着,但很快枪碎成了两截,我这才意识到他是神翼,绝望和害怕从我的脚底下涌出。看着那把重剑已经缓缓割开我的小腹,我再也没有犹豫,释放了那个五年中从未用过也从不敢用的神钥:鲜血流型。
对方毫无防备,也许在他的情报里面说的是北侧的全是由人类组成的第零军——虽然事实上也如此,但他还是没想到我也是神翼。从小腹中流出的血顿时化作了两根刺狠狠地扎向对方的眼睛。对方显然被我吓了一下,但他很快又想举起重剑挥下去。这一次我再也没给机会,手中凝聚了一把血刃对着对方的头砍了过去。只听得血液喷出的声音,这还是我第一次用神钥杀人。我强忍着不去看他落下的头颅,推开他的身体便往前爬,但我意外地发现没有那么痛了,这也是鲜血流型的一种特性,当开启鲜血流型时,自身即使受伤也不会失血——我是后来才知道的。总之,我依靠神钥捡回了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