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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时,妈妈挂着泪水的秀丽脸庞映入眼帘,温柔的手包裹着我的手,看我睁眼,她激动的一把把我抱在怀里,眼泪流得更凶了,“西西!”

因为我们那辆车的油箱几乎耗尽,爆炸威力没那么大,李策很快从手术室出来,后背密密麻麻缝了好多针,好在只是皮外伤,而房宇便没那么幸运,一个小护士从急救室匆匆跑出来,我捂住伤口随着她跑,“他怎么样?”

“不太好,还在抢救!”

一群大夫急匆匆的跑了进去,连哭都哭不出来,几乎是各科室都进去了,这是房宇的二次抢救了,手术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心口绞痛的我呼吸不畅。

吴奶奶的嘴开开合合,我却什么也听不到,妈妈拍了拍吴奶奶,摇了摇头,吴奶奶搬了凳子给我跟妈妈坐下,妈妈紧紧拉着我的手,跟我一起看着手术门口的灯,医生出来的时候,我紧张的话都不会说了,只死死的盯着他,他摇了摇头,脑袋轰的一声,我再也不能呼吸,房宇死了,房宇死了!胸口的热液喷薄而出,眼前开始模模糊糊。

“西西,怎么了,你怎么了?不要吓妈妈。”

迷迷糊糊里,看到房宇朝着我笑,不过片刻,他又浑身是血,我大叫着醒来,妈妈拍拍我的手,“没事儿,没事儿啊。”

我猛然清醒,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房宇死了!”

“没有,没有!”妈妈指指我身边那张床,“他没事儿!”

我回过头,翻身下床,扑到房宇床边,虽然房宇脸色惨白,身上插满了管子,但氧气罩的雾气让我确定他还尚在人间。

原来,那个大夫摇头,只是他从没见过像房宇那样求生意志顽强的人,他生命体征几度降到最低,却又顽强反转,五个专家抢救了三次,终于把他拉了回来。

“他什么时候能醒啊?”我焦急的看着大夫,他拍拍我的肩,“放心,他的指标很好!”

可是房宇就是不醒,直到晚上,房宇依然没醒。

大夫来看了好多次,都说很好,可他就是不醒,心在嗓子眼里打转,我拉着他的手,把额头抵在他手背上,泪奔涌出来,“你醒来好不好!好不好!”

“好!”一声虚弱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房宇苍白的脸上绽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心瞬间绉成一团,眼泪又啪嗒嗒的掉下来,房宇伸手过来,可手刚到半空就垂了下去,眼睛也闭上了。

“医生!医生!”我慌张的大叫,医生一个翻着房宇的眼皮,一个听着房宇的心跳,同时吐出一口气,“没事儿,他只是太虚弱,又睡着了!睡眠是人体自我修复,自然现象,不用紧张!”

接下来的两天,房宇像个婴儿一样,一天要睡二十个小时,他的体质非常好,第三天再醒来,精神好了很多,还喝了大半碗粥。

因为失血过多,每日三餐我一定要房宇喝一碗阿胶当归熬制的鸡汤,连着喝了几天后,房宇说,“我下顿不喝这玩意了!”

“不好喝吗?”我明明尝过的,味道很不错的。

“不是,再喝下去我都有刚生了个娃的错觉!”

一口水呛在喉咙,我又咳又笑,半天都直不起腰来。

“什么事这么高兴啊?”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传来。

“爷爷!”我一下扑进他怀里。

“乖!多大了,还跟小孩子似的。”爷爷在我脑袋上轻拍了一下。

我在他胸前拱了拱,又叫了几声爷爷,才有了真实感,拉着爷爷来到房宇面前,“爷爷,这是房宇!”

我冲着房宇笑,“这是我爷爷!”

“爷爷好!”房宇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