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诺的表情变化了一会儿,但何冰注意到了这一点。米诺笑了笑,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你在干嘛?
“我打算杀了你。”
“然后做什么?”
“拿走你的灵石。”
“然后呢?”
“…事后我没想过。好吧,这会给我带来很多钱,所以这是一个开始。
何冰笑了。不管她是不是真的,这都不会发生。米诺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
“我是认真的,你知道吗?”
“当然。”
米诺很好奇何冰从哪里获得这样的信心。她以为这来自他的实力,但米诺认识其他像何冰这样的强者,比如她所在的氏族首领。但何冰的信心与他们不同。米诺于是觉得何冰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你现在要做什么?”
“我要去见[梦魇]。”
“怎么样?”
“梅卡尔教我怎么做。”
“当你遇到他们时,你会怎么做?”
“询问意象之树,找到通往<深度>的路。”
米诺的脸色变得怪异起来。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变强?还是重生?
有些人希望登上意象之树的分支<深度>。许多人没有这样做,而那些这样做的人大多再也没有回来。即使是那些返回并获得“深渊强者”称号的人也成为创伤后应激障碍的受害者,创伤后应激障碍摧毁了他们。
何冰累了,问道:“你对我的动机有那么好奇吗?
“嗯。”
何冰冷冷地看着美野。米诺退缩了,但没有后退。
“就算我告诉你,你也不会相信的。”
“…试试我。
何冰抬头看向天空,米诺看着他。然后何冰说了些什么。
米诺目瞪口呆。她一开始无法理解。这并不是因为她听不懂他说的话。只是因为——
这根本不可能。
米诺大笑起来。这一定是个玩笑,她就是这么想的。然而,她意识到何冰不是在开玩笑。她皱起了眉头。
在那之后,即使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她也觉得在焕也许能够做到他说他会做的事情。她生气了。
“…你是干什么的?是什么让你认为自己可以做到这一点?你是谁干的?
“…”
“我恨你。”
米诺甚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生气。
“你为所欲为,你没有礼貌,你不说话,你看不起所有人,而且......”
她压低了声音。
“你不把别人当人看。”
米诺意识到她不应该这么说,但她继续说,“即使没有你这样做,他们都很难过。我们勉强走出了根源,到达了<大地>,然后死了来到这里。
米诺想了想她为什么要说这些。是出于愤怒吗?她不知道。但她需要说话。
“你有没有问我那时候是不是人?”
米诺想了想何冰问的话。她当时知道他的意思,但也许那不是他的意思。
“我是人。我没有你那么坚强或自信,但我仍然是一个人。
也许“人类”这个词对他来说意味着更伟大的东西,但这对米诺来说太难了。
“据我所知,'人'是日复一日地生活并认为生存是幸福的人。没有活在什么大梦想中。
路的尽头有一个岔路口。米诺觉得这就是摆在她面前的命运。
“从这个意义上说,你对我来说不像一个'人'。
他们到达了岔路口。
“我们应该在这里分道扬镳。”
“…”
“我不能再为了'那种目的'而在一起了。”
然后米诺跑进了满是商人的道路。何冰盯着她,直到她消失在人群中。他遇到的第一个“人类”。过了一会儿,他喃喃自语道:“......我该先换衣服了。
米诺来到了酒吧。是克莱尔的。
‘…是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来的?
米诺盯着门想。这不是计划。何冰本来应该跟着她来这里,先开门的,但她做不到。她给他讲过关于人类和东西的知识,但不能把他带到这里来。她想让那个男人知道,这里的人类并不坏。他们可能缺乏何冰设定的要求,但他们仍然是人类。
米诺打开门走了进去。
“对不起,阿姨。我迟到了吗?
她被绑在椅子上,脸上露出茫然的表情。她转向米诺,咧嘴一笑。
“…我就知道,你这小子。
“…”
“我应该早点阻止你。”
“对不起。”
她笑着摇了摇头。
“这次你'真的'杀了我们。”
克莱尔和米诺一起清除了梦魇之塔,甚至和她一起留在了<混沌>。米诺咬了咬嘴唇,瞥了一眼克莱尔。她再也救不了她的朋友了。
“屠杀女巫。”
一个冰冷的声音充斥着酒吧。这不仅仅是酒吧;建筑物周围的整个区域都充满了可怕的能量。声音的主人是几天前来拜访米诺的那个人。
“我们的交易怎么了?”
“他不来了。”
气氛令人毛骨悚然。然而,米诺只是在那种气氛中笑了起来。也许她受到了何冰的影响。
“他去毁灭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