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功心中焦躁如焚,耳畔却突然传来传音:“小王爷,听程小姐所言,这废物在安西省城,赌得家财散尽,咱们不妨以财力为饵,刁难一下这乡下来的小子,以解当前之困境。”
原来,这程婉儿,见刘功出身王府,且在清花学院也是“四杰”之一,听了母亲的建议,也是有讨好的心思,便将自己如何见吴空的荒唐行径从而退婚,添油加醋讲给这些人听,以便显示自己与之再无瓜葛。
刘功闻言,心中一动。这人叫常环,是市舶司都督之子,虽武艺平平,却头脑灵活,素来被他视为智囊。他略一沉吟,回音道:“好主意,你来操办吧!”
常环得令,脸上浮现出一抹嗤笑,转向吴空嘲讽道:“乡巴佬,你又懂得什么?你凭什么对小王爷出言不逊?恐怕你连高级元石的影子都没见过吧?”
吴空闻言,心知这是对方在故意挑衅,想要将自己拖入他们的节奏。他心中暗笑,看来这支运输大队又要开始行动了。
常环身材瘦削,尖嘴猴腮,眼中闪烁着狡黠之光,一看便是个心机深沉之人。他身穿华贵锦袍,金丝银线交织其间,腰间的宝石玉佩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流光溢彩,吸引了不少目光。
吴空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一股奸诈之气,他的笑容中总是带着几分阴险,令人感到不寒而栗。然而吴空却丝毫不惧,他心中早已有了计较。
他故意装出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胆怯地反驳道:“哼!你怎么知道我没见过高级元石?我家里的元石比你见过的都多!”
常环一听这话,心中更加笃定吴空是个只会嘴上逞能的废物。他趁机提出赌约:“你既然嘲笑我们没钱买这件宝器,那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
吴空心中暗喜,面上却装作颤抖的声音问道:“赌什么?”
“既然你这个废物因为程小姐退婚,内心记恨我们小王爷从而污蔑他没钱,那就赌现在谁身上的钱多。输了的要输光身上的钱和家当,你敢赌么?”经常环这么一说,仿佛成了吴空为了争风吃醋而故意找茬。
周围的人群被带了节奏,纷纷起哄:
“跟他赌呀!怕什么?!”
“那个小姑娘长得蛮好看的!难怪这些世家贵族为她起冲突……”
此时门店的掌柜和管事也急忙赶回,想要息事宁人。
常环见状,给刘功使了个眼色,刘功微笑点了点头。
程婉儿却在众人指指点点中,羞红了脸,忙道:“表哥,那个镯子婉儿不喜欢了,咱们别跟这个废物一般见识……”
刘功却摇了摇头,传音常环道:“不能这么算了!激他赌!听婉儿说过,他赌的连宅院都输光了,现在拿不出几块元石,咱们把面子找回来!”
常环闻言,继续挑衅吴空,接着道:“怎么?你小子怕了?不敢跟我们赌?怕了就从哪里来滚回到哪里去!别到京城来丢人现眼!乡巴佬!”
吴空仿佛被彻底激怒了两眼通红怒道:“老子把家里田庄、宅院都卖了,身上有好多元石呢!怕你?!”
刘功等人听闻,此人竟舍了家中田庄、宅院,不远万里来到京城,只为在妙音坊这风流之地醉生梦死。真乃是一个无药可救的乡野匹夫!
然而,吴空却冷声打断他们:“诸位手中的镯子,未曾付钱,岂能算是尔等之物?”
刘功闻言,心生一计,狡黠地笑道:“掌柜,方才你的伙计对我裕王府的招牌嗤之以鼻,不若我写下欠条,明日你亲至府中取钱,如何?这些街坊皆可为你作证!”
掌柜岂敢不从,慌忙应道:“那不懂事的伙计已惹恼了诸位,我这就将他驱逐出门!”言罢,他强颜欢笑,“我怎会不信任裕王府呢?”
身体却比言语更诚实,急忙吩咐管事取来纸笔予刘功。
吴空见状,急忙喝止:“此举不妥!那宝器……”
话未说完,一声厉喝传来:“此地岂容尔等滋事!速速散开!”
一队巡逻官兵疾驰而至,领头的是位百户,他昂首挺胸,然而一眼瞥见刘功等人,面色顿变,换上一副笑脸:“原来是小王爷在此,何人敢惹您不快?”
“无妨,我等只是小赌怡情,惊扰了大人。”刘功虽不识此人,但见对方知道自己的名号且态度恭敬,心中不免得意,转而对吴空嘲讽道,“不敢赌便速速离去!在此扰乱秩序,真是有辱市容!乡野匹夫!”
“赌便赌!”吴空怒吼道。
“好!”见猎物已入彀中,刘功大喜过望,向四周拱手道,“有劳诸位为我等做个见证!”
言罢,命掌柜摆出两张桌子。他轻抹储物戒指,桌上顿时出现一小堆中级元石,还有他的珍珠宝扇是件低阶宝器,玉冠、宝剑等灵器,与玄冰镯一同放在桌上。他微笑地看着吴空,胜券在握。
吴空掏出玄明剑置于桌上,却问道:“这些灵器该如何定价?”
常环接口道:“此间掌柜乃是生意人,让他来估价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