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空见状,赶忙说道:“沙哥,你先好好休养吧!我也得赶紧准备修炼的事宜了。”
随着沙僧再次陷入入定状态,吴空却辗转反侧,心绪难平。他终究还是拿出了那把扇子,凝视着上面的荷花,心中琢磨许久。暗自苦笑:“即便我有心,你也不一定会看上我。更何况,我身边还有沙僧这个大电灯泡在,我就算有色心、色胆,也不可能现场直播啊!还是算了吧!”
他无奈地掏出纸笔,写下了两句诗:“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慕佳人风姿绰,涤己心志趣高。”然而,他的文采有限,想再写两句却无从下手,只得悻悻地放下笔。
封存了诗稿后,吴空发现天已大亮,心中有些空落落的。他决定还是再去一趟妙音坊。
凤姐在门口看见吴空又来了,心中不禁莞尔。她想,无论这个年轻人是否才华出众,终究还是要拜倒在小姐的石榴裙下。
然而,当凤姐刚要招呼他时,吴空却掏出了一把扇子和一封信说道:“昨日唐突了佳人,见妙音姐姐的扇子上的莲花绣得如此俊美,便想赋诗一首以表敬意。今日特来归还扇子与诗稿。”
凤姐一愣,接过扇子和诗稿后,吴空却像逃一般匆匆离去。
她刚想招呼其上楼与小姐相见,却见吴空已经走远。
她愣了片刻,摇了摇头,心想这些文人骚客就是怪癖多,昨日偷了,想必是为了今日送回,却不敢相见,真不知道都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遂将扇子和诗稿交给了红姨。
红姨拿着扇子和诗稿也陷入了沉思。
这三年来有多少文人雅士向小姐投诗稿都未能入她的法眼,而这个年轻人昨日写了两首诗便已经名扬天下。
留了一个镯子和一首诗,小姐昨夜看完也是非常欢喜,小姐身负血海深仇,知道自己不能沉浸儿女情长,但能被这个小子几首诗词感染,让红姨也是不知是喜是忧……
这小子昨日竟然偷了小姐扇子,今日以此为由又来献诗,她不知是否要劝劝小姐……
唐欣怡听了凤姐的禀告后,面露喜色地接过诗稿看了起来。
然而看完后,她的脸上又恢复了淡淡的忧伤神情,将诗稿递给了红姨说道:“真没想到这位玄光侯竟是个难得的君子,也对,他有他的道路要走,而我,也有我的使命要完成。我们能做朋友,便已足矣。”
红姨目光落在诗篇之上,默然凝思,终是轻轻叹息,莲步轻移,温婉地拥抱了唐欣怡,柔声道:“待你大仇得报之日,或许缘分自然再现。”
唐欣怡的容颜上掠过一抹悲怆,她低语道:“的确,此刻正是我们与裕亲王博弈的关键时刻,我们必须紧紧把握这次机会。”
吴空将信件递交到凤姐之后,心头却觉得空荡荡的,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对世间万物都提不起丝毫兴趣。
沙僧虽在静养之中,但对吴空的细微变化洞若观火,心知此刻无论何种劝慰都难以入他之心,于是选择了沉默。
此刻,刘振光、朱阿强、朱阿明三位豪杰皆在外奔波忙碌,吴空孤身一人,便信步于街道之上,随意走进一家家店铺,试图以此消解心中的忧愁。
他消磨了半日时光,却未发现任何能让他心动的物件,不知不觉间已走到市集的外围。这里是一片开阔的空地,许多商贩在地上铺一层油布,便摆摊做起生意来。
市舶司对这些商贩每日征收一枚金币,摊位上的货物真假难辨,传闻有人曾在此处淘得圣器碎片,然而更多的却是赝品或残破的法器。
吴空本无购物之意,只是想借此打发时间,于是信步走进了这片露天卖场。
他穿梭于一家家摊位之间,突然,目光被一个老妇的摊位所吸引。那摊位上杂乱地堆放着一些法器和功法典籍,老妇的面容上流露出深深的悲伤。
在众多法器中,半枚令牌形状的物件引起了吴空的注意。他蹲下身,随手翻了翻那些功法,发现大多是普通的通脉境功法,而法器中有两件下品灵器,其余并无特别之处。
他随手拾起一件下品灵器盾牌,随口问道:“老奶奶,这件盾牌怎么卖?”
老妇答道:“公子若是喜欢,便给三百中级灵石吧。”
吴空微微一笑,试图砍价道:“这价格太高了。我看您也不像是专业商贩,这样吧,四百中品灵石,我把您这摊上的东西全包了,如何?否则您卖了灵器,剩下的东西,怕是也难以卖出。”
老妇有些不服:“你怎知我卖不出去?”
吴空轻笑一声:“专业的商贩都会主动招揽客人,而您却坐在这里等待客人上门。我猜想,您只是想处理这些东西,并无长期经营之意吧。”
老妇打量了吴空一番,点头道:“你说得对。我家老头子前几天去世了,家里儿子、媳妇都不再修炼,这些东西留着也没用,索性处理了换些金币过日子。”
吴空趁势继续打压她的心理预期:“看来,这里原本应该还有一本功法,但已经被别人买走了吧。”
老妇虽然有些生意经验,但此刻也无奈道:“你若真想要,这些东西你全拿去,五百中级元石,不能再少了。否则,我宁愿多花些时日慢慢卖。”
“好,成交!”吴空并无太多心思纠缠,爽快地完成了交易,随后带着这些物件返回了悦宾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