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刘炘木“噌”地站了起来,凳子“刺啦”一声往后滑,撞向后桌,边举手边发问:“除了双胞胎,三胞胎这种,金丹之上就没有纵向的通道了吗?”
没等老师回答,咣当一声,原来是刘炘木的凳子把后桌创倒了。他赶紧把后面的桌子扶起来,说了几声抱歉,但是眼睛却一直看向老师,显然是想知道答案。
可老师好像是忍不了这两人了,大声呵斥:“像你们这样捣乱,这课谁爱上谁上吧!”突然飞奔了出去,做出要回公务室的架势。
刘炘木有一点尴尬,嘀咕着:“哪怕生气,也不用跑这么快吧,我真心想问的。”
其余学生轰闹起来,有说话的,也有责怪二人的,其实大家都无聊说话来着,很少有人认真听,真认真的也就是坐在前面的陆云璟,一个女生,这时在吵闹中拿着书默默地离开了教室。
王大壮一脸淡定地看着刘炘木:“我从窗户上看了,老头没去公务室,去厕所了,我估计他那脸色,被尿憋的吧。发火应该是借机脱身,新火官学重视启蒙,哪怕是这启蒙往往是清汤寡水,讲不出什么内容,老师也不允许随便出去。他估计是憋得不行了才想出这昏招。”
说罢,他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的天色,此时已近黄昏,红云满天,近处隐约间有飞鸟掠过,他用肘轻顶了一下炘木,说道:“官学规矩多,我有点不喜欢。”
这时官学铃声响起,刘炘木也没回话,只是把大壮桌上的东西收拾到自己包里,给自己背上。旁边还有人故意小声却又用能让两人听见的声音说着,这两人是好好的粥里的老鼠屎,把老师都气跑了。可嬉皮笑脸的样子让人一看就知道他压根不在意老师跑了的事情,反而热衷于挑事,全然不顾他们当时说小话的声音比两人还大。炘木轻轻拍了拍大壮的肩,没理会这些难听的声音,就背好了包,和大壮正要走出教室。刚才说闲话的人眼见没人搭理他的攻击,竟觉得在伙伴面前丢份,突然伸出一条腿就要绊刘炘木。王大壮冷冷地瞅了他一眼,脚上功夫不慢,当急踹向了那人的小腿,那人嗷的一声,刘忻木也趁机跨过了这只拦路的蹄,顺手一拉大壮便跃出了门外,大壮灵巧的用脚一勾,门便关上,随后又是咣当一声,这回到底是关门声,还是那人气急败坏跑出来撞了门,那就不关两人的事了。懒得和那人继续纠缠,两人也飞奔起来,王大壮冷不丁地来了一句:“修行启蒙第一天,真是老师跑完学生跑呀。”
刘炘木答道:“你还别说,我也有点想上厕所。”
王大壮无语了:“得,双排吧,指不定还能遇到那老头呢,一起三排。”
刘忻木:“双排又是啥,壮哥你总有新词,不过遇上了也挺好,我还是想问问他金丹之上有什么呢。”
此时,正在背后被议论的老头,刚刚在厕所颤颤巍巍地站起了身子,其实他才三十五岁,可是长得显老,颤颤巍巍也不是身体衰老,就是腿蹲麻了。
他骂骂咧咧地走出去:“这些个官学总长都爱说废话,我的启蒙课都比他有内容,开会开了两个时辰,开完立马上课,连个方便的时间都没有!”官学的教师标准是筑基期,至于为什么筑基期的他却憋不住,恐怕是他自己的秘密了。
他没回公务室,却慢慢悠悠地又走回了教室,没在讲台的大板子上写东西,反而走到刘炘木的位置上,周身气动,凝气于指,以指为剑,在桌左处刻下一行小字:
金丹之上,还有境界
——林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