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成君背过身去抓茶“如果您有时间,这些日子多陪陪您老伴,能疏解患者情绪,有助于治疗。”
“唉……我们在这哩哩啦啦的,也有个一年多了。”老农感慨,说着便拿出了手中的占满污渍的一定白银。
“感谢您了,这是之前欠的要钱和今天的。”老农将银子塞给龙成君,龙成君淡漠接过,从柜里掏出了些许铜钱“找您的。”
“最近我们在做活动,药钱便宜了,这是找您的三十五个铜钱。”龙成君解释道。
“可我这是之前买的药啊,您这是……”老农糊涂了,他见过便宜少要的,没见过便宜还反钱的,他更没见过,打折还给过去的交易返利的。
“这你就别管了,我们这是规定要求,请配合我们收下吧。”龙成君硬塞,老农不敢使力,钱落在了老农怀里。
“您就收下吧,虽然最近减税,但百姓的日子仍不好过,我们这也是应了人和了。”充善笑着走了过来,牵着几条狗子。
“别提了,这战乱可是把我们遭禁坏了,唉!”老农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地,垂着头,感慨道。
“这是怎么回事,看来减税仍不起什么作用啊?”充善思索着。
老农便开始模仿收税官的语气。
“哟,这不是周尚书嘛,怎么有雅致跑到我这个糙人府邸来啦?”萧谋龙作揖行礼。
“你可少来,你可跟你明说啊,最近的风波,你可晓得?”周维发盯着他的双眸,看他的一举一动。
萧谋龙眼神左右晃动一下,嘴半张似说而无声,笑容从半路杀出。
“哈哈,我最近也听得,我这不是管理疏忽,您这是兴师问罪来啦,哈哈哈。”萧谋龙摇着头,转过身去,命侍从斟茶。
“来,周尚书,坐坐坐,我这朝堂之上受您照顾,今后也要在工作上鼎力配合不是?”萧谋龙夺过下人的茶壶,亲自给周维发倒上。
“嗐嗐,这是什么话,工作应尽的职责罢了,份内之事,我是不会含糊的。”说完,周维发品了一口茶水。
“嗯,这是哪的茶水,我从未喝过,竟如此细腻温润,清澈见底而又有囫囵的能量之感,可谓是好茶。”周维发看着茶的品相说道。
萧谋龙大笑道:“不愧是高素质分子,品味就是高,这是南方的茶,在杭州,世人称此茶为龙井,怎么样,等日后攻下南方,我天天给你送啊,哈哈哈哈!!”周维发思索着,他能从敌国搞到这种奢侈品,手段一定不简单,如今两国贸易禁运已有五年之久,不简单呢。
“可别,这要是皇上知晓,可不得把我给撸了,说我是腐败分子,哈哈哈。”周维发爽朗地笑道。
“狗官,要是皇上知道你们这帮虫豸,恨不得将你们千刀万剐,衣冠禽兽!”百姓骂着那些正在逮捕拒不缴税的农民的官员们。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我们这帮老农民哪有那么多钱给他们啊,给我们骨头渣子砸一砸吧!”老农跺着脚,咬牙切齿地看着他们,对着龙成君说着。
“从他们的规定上显示出,他们收税的条款并没有得到中央印章钦定,显然是私加税种,上面印章只是地方官印,法律上的效力并不高。”HX950分析道。
“他们的税目榜单是真的吗?”龙成君问着老农。
“你糊涂啊,上面盖着章呢!”老农的老褶快拉下来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他们收税的款项都是皇帝批的吗,你看他们两个税目的章都不一样啊。”龙成君眯着眼,看着他们在榜旁边做着的“事业”。
“我们当初也问了,他们说这是两个不同时候盖的,皇帝章那么多,换着盖呗!”老农摘下草帽扇着风。
龙成君看着收税官,他们有三个人,带着十个兵卒,环顾着周围的一切。
收官注意到了龙成君二人,四目相对,注视,注视,注视。
收税官的回忆涌现。他还记得上级交下来的任务,说一定要交齐税目,否则都别干了,论罪行法,又是量出为入的老套路,让我们按指标征税,很明显,又是拆东补西,最后反倒又增了税额。
我已经看了太多的家庭,因为缴税,吵架、离婚、人灭,我已经不记得麻木是什么感觉了,可能就是收税,该罚,继续征税。
他的眼神很奇,奇怪至极,不是纳税人的怒火直视,不是恐惧悲伤的直视,而是淡漠、平静的水,我看不到有多深,也许是大海吧。
“任务完成了,回去吧。”收税官命令道。
“你知道这个地方的知县是谁啊?”龙成君问着。
“施仁,他是这的一把手,就是他搞的这个破税!”老农愤怒难平。
“嗯行,那今天先这样吧,您先回去照顾您老婆,我回去看看我的医馆。”龙成君装出有急事的样子。
“那我就不留了,告辞!”老农拱拱手,便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