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地方应该是那个水从一的小据点没错了。”离老淡淡说道。
床边的粉末,存储的灵石,以及那本魔功……离老的心中大致推断出了水从一在这里的活动轨迹。
也许是有一天,这个水从一不知道从哪弄来了洞府的钥匙。他内心窃喜,但却没有告诉任何人。
随后他秘密来到了这处洞府,发现了魔功。于是就把这里当作了门派之外的据点,存储了一坛坛酒,和一定的灵石。并且一有空就来到这里修炼魔功。
“只可惜资质驽钝,悟性太差。看样子这个水从一应该折腾了好几年,却只学会了那么点花架子,白白浪费了这个机缘。”离老在石头里摇了摇头。
赵之遥当然没想那么多,他粗略数了一下箱子里的灵石,发现大概至少有两百多枚。
这不禁让他有些感叹,自己费尽周折猎杀了一只妖虎,最后却只换到了二十多枚灵石。而这次仅仅只是多跑了一段路,就发现了两百甚至三百枚灵石。
看来有时候勤勉的拼搏还不如天上掉下的馅饼。当然了,如果他没有猎杀妖虎换取灵石在先,现在也就遇不到这箱灵石了。
赵之遥边在心里自嘲着,边合上了箱子:“离老,这些要统统带回去吗?”
“那是自然。有了这些灵石,我估计你应该就能接近通灵境了……不过可惜的是,这里居然没有地图。”
凡事不可能十全十美,赵之遥深知这个道理,毫不犹豫地背起箱子朝外走去,离开了那个底下洞府。
于是次日,返回天鹏派的马车上就多了这么一个木箱子。
回到天鹏派后,赵之遥先是与家中回了信,并拜托晋言整理一些有关草药和医术的经验。做完这些之后,他才抽空回到了宿舍,开始了进一步的修炼。
赵之遥盘坐在床边,静气凝神,道:“离老,可以了。”
接下来,绿光像上次一样闪动,木箱内的灵石一个接着一个,像是一条石头组成的小蛇,开始围绕着赵之遥旋转,并吐出白色的气。
不一会儿,他再次感受到了那股温暖的感觉,于是顺势睁开双眼,看到的依旧是那几种颜色。
按照上次离老所说的,赵之遥盯着白色的灵气,开始第二次感悟。
上一次感悟过程中,受限于灵石的数量,他还没来得及细细感悟,灵气就消散了。但是这一次就不一样了,赵之遥看了一会儿后,灵气也没有消失。
于是他开始慢慢闭上双眼,用心去感受那些灵气的游曳,流动,变换……
但是他失败了。只要一合上眼,赵之遥就完全感知不到那些灵气的存在了。
所以他再次睁开眼,确定了一股白色的灵气后,细细地品悟,又闭上双眼去感应……
如此反复,直至他第五次睁开眼睛后,离老出声了:“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额,是灵石不够了吗?”
“那倒不是,我喊停是因为过犹不及。你这次一共消耗了五十二枚灵石,接触到的灵力已经够多了,如果再接触下去,我怕你会被灵力反噬。”
“原来如此……”
“感觉如何,能闭着眼睛感受到灵力吗?”
“还是有些困难。”
“嗯,很正常。这事急不得,一步一步来吧。”
“……”
赵之遥吐出一口浊气,走到了箱子前,打算好好清点一下剩余的灵石。以便于了解这箱灵石还能支撑自己在修炼路上走多远。
随着“叮叮当当”的声音,一箱灵石被他倒在了地上。
这时,一块褐色的“布”从箱内脱落下来。赵之遥捡起这块“布”,看了看。
刚一摸到这东西,凭借独特的触感,赵之遥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布”,而是一块兽皮。
仔细端详后,赵之遥竟发现这上面有一些纹路。
“这是……什么?”
“哈哈哈,小子,你的运气真是好啊,这是一块地图啊!”
“地图?”
“是,只不过这种东西对于那个水从一来说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但对于你来说就不同了,有了这个,也许我就能知道你距离哪个门派最近了!”
赵之遥心中一跳,也不顾散落在地的灵石了,赶紧将地图平铺在床上。随后他怀中绿芒亮起,似是一层水抚摸着地图。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知道你在哪了。”离老“看”了半天地图后,似有所悟,“你现在应该在神州的西北角。也只有那里有座‘九仞山了’。所以离你最近的宗门——应该是北灵宫。”
“神州?北灵宫?”赵之遥并不清楚这几个字的分量,也不清楚意味着什么,但莫名的他觉得这个北灵宫与自己很有缘。
“所谓神州,就是数百年前的大战过后,人族最终落脚的地域,而北灵宫就在神州的西北。神州广袤,修士无数。即便是数百年前,繁荣程度也不是你这里可以比的。”
“北灵宫……那这北灵宫和其他的三个宗门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倒也谈不上什么区别吧,只是相较之下,摘星阁秘法无穷,北灵宫地广物博,荒劫宗人杰辈出,临江阁剑气纵横。但就像我所说的,你其实并没有什么选择权。”
赵之遥点了点头。
正所谓时不我待。很多时候受限于有限的时间,人往往没有多少选择的余地。
“那我若前往北灵宫,大概需要多久呢?”
“……这个嘛,就取决于你行进的速度了——而且这地图实际上也没那么清晰和精确,我没法准确判断。但如果你能骑着马一路疾驰的话,我想应该要三四年左右,而据我猜测——你应该也有个十之六七了吧?”
离老猜得不错,据赵之遥了解,这副身躯起码也有十六岁了。这也就意味着,如果赵之遥不能及时出发,那么很可能将会错过入门的机会。
但天下哪有这般随心所欲的事情呢?如果赵之遥就此离开,他的父母会不会同意呢?唐家又该由谁来接任呢?
而且此去少则十几年,多则数十年,一想到很可能再也没有机会见到父母与朋友了,赵之遥的心就有些纠结和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