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阿瑟，若一切真如你所想，我们只是生活在虚拟世界的智能算法，我们只是外星人的工具人，那我们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呢？”

阿尔弗雷德的最后一问直指要害，戳中了阿瑟的心房。

“意义……意义……”

阿瑟反复咂摸着阿尔弗雷德问题中最核心的字眼，面露挣扎与难色。

“是啊，我们都只是生活在虚拟世界的工具人，这样的人生有什么意义呢？”

阿瑟不停叩问自己的心门，在自己的大脑中翻江倒海。他记得阿尔弗雷德以前问过同样的问题，当时他告诉过阿尔弗雷德答案。现在，他有些忘了，不过他知道，他能把它找出来。

记忆翻涌，一个个梦境碎片在阿瑟的眼前闪过，一次次他和阿尔弗雷德的争论在他脑中响起。

他把他的大脑调到超负荷状态，飞速地检索着过往的所有信息，一股炸裂般的疼痛不停地刺激着阿瑟的大脑。他头疼欲裂，但却依旧不停。

“我知道了！”

“哈哈！我想起来了！”

“阿尔，我找到了！”

突然，阿瑟兴奋地大笑起来，状若癫狂地大喊道。

“进化！”

“阿尔，哈哈！阿尔，我知道了！是进化！”

“进化给了我们生命的意义！”

“我们一代又一代双星人，那么努力地为外星人打工！为了他们的胡思乱想奉献一生。”

“心甘情愿被他们当做工具，撬动他们智慧的飞轮！”

“可同时，这也会反过来，作用在我们身上，促使我们双星文明不断迭代升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