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这一关节,再没了胃口,随手将一碗冰糖燕窝倒在了花坛内。
阿芙拿着糖盅返回,见她碗内空空,状似无意,问询道:“娘子可是喝尽了?”
叶安澜觉得她如此问得奇怪,却也没有多想,只道:“勉强喝下了。”
一连练了一个半月的舞蹈,这一日终于能够好好休息了,叶安澜于是格外早地上床歇息。
半梦半醒之中,听得门窗开合之声,迷蒙中有人进到房中,至床前掀开帐子,叶安澜梦中猜测是阿芙,便安心地翻了个身继续睡。
不过片刻,只觉身后贴上一个滚烫的火球,渐渐一只手滑入寝衣,胡作非为起来。
叶安澜惊得从睡梦中醒来,便见吕布躺在自己床畔,面色赤红,一双禄山之爪正往自己身上各个不可言说之处钻。
谁人睡梦中醒来发
发现自己旁边躺着个采花贼也开心不起来,叶安澜火冒三丈,从衣襟内掏出那一对作乱的手,随便扯过一条绸缎腰带,将他双手困在床柱上,另外又困住他的双脚。
见吕布仍然负隅顽抗,只能搬起瓷枕,往他后脑勺一砸,将人砸昏过去。
做完这一切,叶安澜坐在床上歇息片刻,暗自庆幸自己拥有怪力,否则只能做砧板上的羊崽任人宰割。
闲下功夫,不由在心里将王允骂个千百万遍。
这厮莫不是想让自己同吕布一夜春宵,而后叫董卓这个未婚夫来捉奸吧?
想来那所谓历史上闻名的离间计,不过是烂脑洞一枚。
叶安澜一愣,如此深夜,谁会敲自己的门?
打开门来,却见一名身着月白锦袍,头束紫金冠的郎君背身立在门前。
她正在心里感叹,好俊的一身打扮,不想那郎君便转过身来,一看之下,竟是董卓,并且面上胡茬刮得光光,乍眼瞧去,竟是活脱脱年轻了十岁!
看了眼高悬的月亮,怪道:“如此深夜,有事?”
不知是否错觉,夜色下,叶安澜竟然能察觉到董卓面色泛起两团可疑的暗红。
他这莫不是害羞了?
她心里这么想,顺口也就问了出来。
董卓颇为不好意思地低咳两声,微侧过身去,拳头挡了挡嘴,仿佛就能挡住不尴尬了,正要说话,忽闻房内传来异响,同时伴随着一声“阿澜”的叫唤。
叶安澜本欲给出解释,做一遮掩,不想董卓面色大变,不由分说地大步进到房中。
少见他在自己面前,发出如此大的怒气,叶安澜愣在门口半晌,竟然有一瞬不敢进去。
“咔嚓”“哐当”“嘎嘣”听见房内持续传来异响,伴着某个醉鬼的哀嚎惨叫,叶安澜倒抽了一口凉气,暗自掂量自己此刻逃跑的可能性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