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的是神人啊！”

而距长安千里的西北方有一山唤钟山，为了让自己顺利渡劫，无姬选择了钟山最高峰的高原寺，尽管佛门圣地与自己的内院相冲，但也不会被别的邪祟侵扰。无姬是条人面蛇身的赤色蛇妖，她住在四季覆雪的种山下，大家都说他是个不伦不类的妖怪，其无父无母，也可能有但是未见即无，无启村的青婆婆抚育着她，任婆婆性格古怪却妖力高强，在钟山围了结界，不让她踏出钟山半步。

无姬慢慢调整这内息，但那团亦正亦邪的气越来越近，她已没有力气阻止或逃走，身体在不断膨胀，内里化神，骨肉重塑，红到发黑的鳞片间隙渗出血，高原寺涌动着力波，妖气与佛气相冲，交界处幻化出黑紫，无姬开始剧烈喘息，

“不要过来”

无姬本能地害怕。青婆婆告诉无姬一定要离神仙龙族远些。

已经是黄昏了，模糊间佛堂的大门被冲开，或金或白或黑的气席卷而入，明明是邪气，却与佛气相容相生。这气波冲击着无姬，但很明显对方已收敛了气。无姬抬眼，那人逆光而来，黑靴白底，素袍龙纹服玉，一副谪仙样却有分明的邪狞。

“还是个小家伙，未成人形罢。”

来人正是李土。无姬缠绕在佛像下，涨大了数倍有余的躯体，从体表、眼眶、口角渗出暗沉的血，红目竖瞳，无姬的气已经乱了，皮下骨肉已经碎了又碎，皮似裹着赤水底的沉沙，钟山的天随着无姬的气息时夜时昼。无姬已失去意识只剩妖识，然血瞳望向李土时，左目血泪直下。

李土看着裹在混沌之气里的无姬，犹如鸡子，似喜似悲。

“烛阴我们终是再见了。”

李土穿过她的眼似回到万万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