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轻差点没被这毫无预兆的动作吓死，她僵硬地扯出一个笑容。

她拿着手机，站在顶光的位置，唯一亮着的白炽灯从她的头顶打下来，厚重的黑框眼镜，映衬得整张脸更加惨白，毫无血色。

在沈怀清眼里，显得更诡异了。

“沈总，我路过的时候看您办公室的灯没关，来看看。”

沈怀清面无表情，微微垂下的长睫在灯光下投射出一片阴影。

“现在你可以回去了。”

“……好的沈总，您也早点回去。”

他好像总是一副不愿意和她多待的模样。

也罢。

慕轻摇了摇头。

下班最重要！

十五分钟后。

慕轻盯着显示仍在寻找司机的屏幕，叹了口气。

果然加班晚了就难打到车。

“你为什么还不走。”

慕轻身子一僵。

她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转过身。

“沈总。”

从慕轻转过身的那一瞬开始，沈怀清那双乌沉沉的眼睛就一直注视着她。

那道目光，莫名晦涩，刺骨。

慕轻感到很不舒服。

她默了一两秒，才轻声应道：“我在打车。”

沈怀清垂眸，声音平静的，“现在，很晚了。”

他这话什么意思？

慕轻疑惑地看过去。

“所以，沈总您还有事吗？”

沈怀清神色一顿，随即略过她，走向已经停在路边的劳斯莱斯。

“没有。”

“我只是问问。”

慕轻在心底冷笑，那她就当他没事又发神经了。

打车回到酒店后，她拿出手机给段淮之打了个电话。

“喂？”

听筒那头传来懒懒的声音。

“毒蛇，你有没有办法查到沈氏集团财务部的‘黑风’和项目部的‘夜莺’是什么时候进沈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