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呢？”曾智轩看了眼李雅萱，轻描淡写地反问道，“这些全都只是你的主观猜测不是吗？”

“目前来说，确实如此。”李雅萱没有否定，“但只要再花点时间，总会找到证据。”

“……”曾智轩沉默一会，开口道，“如果能回青山湖区，也许能在一堆废墟里找到我和伊蒂丝的相片。”

“毫无说服力。”李雅萱回道。

用这种说法把自己送去青山湖区果然不行。

曾智轩叹了口气，进行反证。

“关于我脚上的疤，你不是打过电话给我父母了吗？再打一次吧，问问他们记不记得我初一的时候，骑车摔跤的事。”

李雅萱看了眼陪审员，陪审员心领神会，拿着手机离开了审讯室。

曾智轩目送走那会陪审员，在他回来前，再次开口道。

“你说我找准机会，偷袭了重伤的伊蒂丝。但就如你前面所说，如果我真的连行动都困难，又是怎样才能偷袭成功伊蒂丝?”

“那时候伊蒂丝队长可能已经昏迷了，所以你才能得手。”李雅萱反驳道。

“好，那么继续顺着你的思路走。”曾智轩摊开手，“你认为我画了血阵，夺走伊蒂丝的力量，但伊蒂丝却在中途醒来，将我打晕。”

“那么请问，我到底夺没夺走伊蒂丝的力量。如果我夺走了，那么失去力量的伊蒂丝是怎么把我打晕的?”

“如果我夺取失败，那么为什么我可以如你所说，使用伊蒂丝的力量?”

“这个……”李雅萱被问住了，“也许因为仪式举行到一半，所以你也只夺取了一半力量……”

“好，那么讲到最关键的仪式。”曾智轩耐心地解释，“你认为我用鲜血画阵举行仪式，却被醒后的伊蒂丝破坏导致仪式中断。”

“你是否在这个过程中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因素?”他问道。

“很重要的因素?”李雅萱先是疑惑，随后突然惊醒。

“雨。”曾智轩说出了答案，“那天下着倾盆大雨，如果那个仪式以血为媒介，那么血液能够不被大雨冲散，稳固定型吗？从一开始，这个所谓的血阵就是不可能存在的。”

“……”这次轮到李雅萱无言以对。

审讯室的门在这时被重新打开，陪审员走到李雅萱身边，小声向她讲述着那通电话的结果。

“我想我父母都还记得，因为那天晚上我撒谎是别人撞到我，所以母亲很生气。而第二天，是父亲带我去村里的卫生所开药。”

“如你所说，你的父母都记得你右脚的疤。”李雅萱肯定道。

“然后是最重要的一点，”曾智轩点了点地面，“如果我真是邪教徒，你们真觉得能这么顺利把我带到这里?”

无论是室内还是室外，关灯还是开灯，阴影都无处不在。

李雅萱没有对此进行反驳，她知道手铐和这个房间都是特制的，可以抑制魔力。

但她不知道的是，曾智轩的那些能力并非魔法。

又做了一段时间的口供，曾智轩改编了一下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抹掉了吸血鬼的因素，以胡诌的魔法继承代替，让这件事更加容易被接受。

同时，他被问及关于那只化身的问题，选择性提供部分情报后，李雅萱准备将他释放。

关于那只化身的相貌和凯瑟琳，他一字没提。

“怎么才能进入青山湖区?”手铐被解开时，曾智轩问道。

“那里仍旧残存着数不清的高级化身，目前只有少数小队可以向上申请调查，获得批准后才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