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里灯火通明,枫叶飘落在房顶,来回走动的人影,将这寂静的夜,打破的粉碎。
小柳儿不适的捂住肚子。
那些血,与其说是血,倒不如说是一滩黑漆漆的呕吐物,粘稠的不行。
看的小柳儿胃里一顿翻滚,伸手随便抓住一个人的衣摆:“小哥,楼上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会有如此多人忙活?”
小哥也没空与她废话,无情挣开她的手,快语道:“有人快死了。”
说完便急匆匆的出门将手中的黑血倒出去,又进来接一盆清水上楼。
从始至终都没给这群“外来人”一个多余的眼神。
陆长言紧跟着那个奴仆上楼,小柳儿和陈少秋自然而然跟着去了,上楼期间很多端着黑血的人从他们身边经过,陆长言的脚步不自觉的加快了许多,后面的两人也跟的紧了些。
陆长言此时心里莫名的不安。
上了楼后,转了个弯,很快便到了他们“窝点”,小哥进了门后,立马就被店小二叫了过去:“快过来,楞着干嘛?”
小柳儿也进了那间房,床上躺了个人,没有一点血色,肤色惨白,唇瓣乌黑,双眸紧闭,小臂处还有一道很长的口子,一滩又一滩黑色液体从小臂涌出。
她看到这个场景,第一反应不是害怕,而是脱力,全身仿佛被抽干了一样,身旁的人跌跌撞撞的走到床边,样子比小柳儿还要脱力。
如果说小柳儿的脱力,那陆长言的就是被妖精吸干了精气,只剩一个躯壳一般。
陆长言趴在床沿,其万般情绪无法言于表相。余光中瞟见了坐在椅子上的萧燃,瞬间像是想到什么一般,怒火直直冲上了陆长言的天灵盖,胸腔不住的上下起伏,沉默良久,才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你包她就是为了折磨她对吗?”
萧燃闻言不语,悠悠的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泯了一口。
陆长言怒斥道:“说话!”
“不是。”萧燃淡淡道:“是西域人弄的。”
陆长言站起身,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如果你没有包她,她根本就不会变成这样,你为什么要包她?你有这闲钱,还不如把她赎出来,给她自由,你这么做你就是想折磨她!”
为什么包她?
一介青楼女子的用处不就只有这些了吗?把她赎出去?为什么要这么做?身上又没有什么值得利用的东西,有这闲钱,不就是为了图个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