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猜忌,互相欺骗,互相推脱,互相怀疑,互相取笑。
若有如此细微之事,关于施害者与被害者之间的一事,如果私下谈起这一件事旁观者要么是当作饭后的一种消遣,有时把被害者拉到他人聊天氛围中,从他身上寻找着能够令人发笑的行为与遭遇,可被害者面对着众多微笑,要不愤愤不平地反驳着他人那已经腐烂的思想,却被他人询问起自身为什么要如此生气,不被理解着,而渐渐成为离群之马,要不为了不被排挤,只好去顺从着他们的观点,逐渐地怀疑起自身在此事情上的正确性,逐渐地被扭曲着,以后每当谈起此事,自己只能先去取笑着自己,来证明他人的正确性,一次次地进行着这一自残行为,毕竟这种行为对于那些看客们来说是习以为常的,只是一种所谓的调侃罢了,反倒是听到此事后高高挂起,漠不关心,敷衍着跳过这一令人悲哀的事情,想要去拍掉身上的火苗之人相比之下成为了善良之人,而怀有着如此正义心的人也只好悲愤着,不公地忍受着,在这种压抑的氛围中屈辱着保全自身。
而若将此事摆在公共场合上,摆在台面上,性质似乎就发生了变化,当受害者终究鼓足了勇气去发生,去反抗着这一不公时,却受到了看客们的喝彩与认同,那些看客们总之作为高谈阔论者,也装作一副受害者的模样,犹如凶面的羊,原本忍受着的羊到这时便不如那些看客们能说会道了,就哑火了,犹如被他人目视着,化为跳梁小丑表演着,于是其他看客们便由于社交来进一步炒热气氛,一个个地呼吁着这一观点,但支持和拥护着的却是不参与这一事件之人,而不予理睬者观望这一场面,生怕被这一新生群体所排外,于是也不知所云地支持着。人们互相猜忌,互相欺骗,互相推脱,互相怀疑,互相取笑,最终也是进行苏联般的大清洗,宁可错杀一人,不可放过一个。可最后抓住的是否是狼呢?
可事实上那狼在何处呢?也估计只有狼本身知道,也许真正的狼也就披上了羊皮,羊样的凶兽混入看客之中,顺从着,应和着,似乎与自身不相干地痛斥着施害者,比起羊来更加像羊,这一行为总是戏剧性与羊群相互共鸣与同情,只有披着羊皮的狼知道该被清洗的目标是谁,便四处传播着谣言,将罪名加到其他无罪之羊身上,于是无罪之羊也变成了狼。顺应着群体效应,作为羊,看客们却也是成为这件事中的帮凶,无形之中形成的一种欺凌。如此看来,也不得不去怀疑着能够第一个去顺应着受害者观点的羊才是真正的狼了。
直到现在才意识到原来数目如此庞大的羊群是被零星的狼给圈养了起来,羊群们也迷失了自身的身份与地位。羊可能已经意识到了,但也有可能是无意识中伤害着自己的同类,要不将错就错,要不丧失了自我认知,也不得不去、也并非自身意愿的一步步被狼所蛊惑,一步步地堕入深渊,羊群们也逐渐显现出了凶兽的模样,无法脱离羊的身躯,但也无法脱离狼的精神,麻痹着肉体,撕碎着灵魂,渴望着救赎。
看来忘却的救世主就将降临了罢,在此之后人们也将遗忘自己是为何人,遗忘自身想要忘记这一愿望,遗忘自身的罪孽,而这如此细微之事也将掩埋在漫长历史的长河中,也难以在这一世界上留下一抹痕迹。
……
或许这些东西铭刻在了灵魂上,重塑这一扭曲的灵魂。
又有谁能知晓呢?也许知晓的那一天要等到自身濒临死亡,回想往事的时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