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不解，虽然她受过良好的音乐教育，但提及意义的任何方面，她懵懵懂懂，这也不怪她，毕竟她只是一个孩子。

“他在问你音乐的意义。”

“巨大的白色幽灵”游荡而来，不知何时在这里，猛地以话语出现。

少女看向眼前的壮汉，想起父亲所说要对炼金学者保持尊重，便优雅行礼。

“尊贵的柏昼先生，您好，劳烦您百忙中前来。”

“无妨。想想他的问题吧。”

柏昼来到纽曼身边，二人目光交汇轻轻点头，便是打了招呼。柏昼端坐在一旁，眯着眼睛看着面前二人。

“因为音乐表达的故事给人情绪，这是人们喜欢的方式。”

“嗯哼？”

“他的意思是，然后呢？”

一旁的柏昼看着面前充满疑问的少女，脱口回答。

“......”少女无言，看着面前的二人，一人弹奏着鲁特琴，一人在旁静静聆听。

音乐传递在这花园之中，除了这二人外，没人知晓的曲调跳跃在每个人脑海，不由得让人安静下来欣赏。

身随心动，心随情动。每个人听着，都有自己的感受，情感以音乐为载体。快节奏的音符冲出琴弦，表达着自我。

曲毕，纽曼收琴。

“你从这首曲子里听出来什么了呢？”

“欢乐，轻快而明朗。”

女孩的回答让纽曼开心，充满微笑的脸上看着芙蕾尔。

“很好，柏昼你呢？”

“...一种刻意的悠闲，在掩盖什么。”

完全不同的回答，纽曼更加开心。

“芙蕾尔，每个人在面对相同事物给出的结果是不同的，为什么呢，因为每个人的思考不同。所以，让我们抛弃掉之前的框架条令，再想想我最开始的问题如何？”

音乐的意义...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答案，怎么说都对。一千个人一千个哈姆雷特，做人最需要的就是思考，然后坚定，决绝的在自己的路上前行。

“音乐是一种人情绪的彰显，是一种情绪以艺术性的方式出现。每个人感受到，喜欢的情绪也不一样，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情绪。”女孩做出了自我思考后的回答。

“很棒的回答，今天的第一课，自我思考。”

纽曼抬起头，看着远处准备落下的太阳。他自己看着穿透树林的金光在自由而耀眼的生命中展开羽翼，不由得哈哈大笑。向后的身子搭在庭院的柱子上，双腿也搭在之前演奏时所坐的靠椅的扶手上。

“这首歌，对我而言，感受就是悲伤，那种不强烈但挥之不散的悲伤，那种莫大的伤悲从不显眼，可情绪的确如此。所以，它的名字叫——”

“悲欢乐章。”

“音乐的意义是什么呢，在我看来，音乐不需要意义，音乐本就是意义。”

男人自顾自的说着，看向少女。眸子里掩盖不住的忧郁望着这个让他惊艳的少女，不由得感叹树叶两片，犹有似时。

纽曼不由得想起，在另一个世界，他年轻时求学的地方，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挂着的一句话。

“人的一生最重要的不是期望模糊的未来，而是重视手边清楚的现在。”

在他手边的现在早已过去，印象里那清楚的容颜早就不知在何时模糊。而现在又清晰的出现，让他感叹人生就是一场盛大的歌剧，悲欢离合总是亘古不变的长存。模糊或者清晰此时都会幻化成一场泡影，在歌剧谢幕后，人在某个时间段突然才回味明白某段剧情的含义。

......

“你怎么过来了？我还想着过去找你来着。”

“人家公主叫我来的啊？”

“哈？！”

“等等，该不会...”

“我去，牛X！这下玩大发了！”

“你纯渣男！欺负人小姑娘。”

“造谣！诽谤！胡扯！人只是善良之举。”

“你拉倒吧，我自己一个人过得挺好，天天中饱私囊。你别靠太近，我怕你血溅我身上！”

“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