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
夏静一脸诧异,仿佛第一次认识自己这弟弟。
夏余平笑了笑说道:“夫子说的,夫子还说,读书要持之以恒,不然一旦停下来,就很难续上了,要是实在读不下去,换条活路也是可以的。”
“神神叨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夏静吐槽了一句,啃着杂粮饼回了屋子,‘这杂粮饼,或许是特意来送给我吃的呢?’
‘呸,没什么区别。’
‘或许第二个才是惊喜。’
‘呸、呸、呸……还是一样的。’
晚饭时间。
夏静茶不思,饭不想,草草的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碗筷,朝夏万和问道:“爹,您最近几天,有在河上看见夏安哥吗?”
夏万和眼里闪过警惕。
“你问这么做什么?”
“没什么,就随便问问。”夏静嘴上说着,心情全写在脸上。
夏万和脸上涌现出不悦,直接皱起眉头,他想了想,忽然有些意外的说道:“这么一说,倒是六七天没见过他了,他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
夏静摇了摇头,惆怅的回房去了。
“她怎么了?”
夏万和把目光放在了夏余平身上,夏余平解释道:
“三天前,夏安哥说茅草屋被风吹倒了,过来借了两个杂粮饼,今天来还杂粮饼了,还说什么茅草屋不要了,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之类的。”
夏万和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晚上。
夏万和夫妻两小声絮叨。
“夏安那孩子,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为人上进,德行也不错,可惜,家底太薄了,现在要是就这么放纵下去,你说以后要怎么办呢?”
“怎么办?穷不过三代呗。”
“可我看,夏静这孩子,好像是对夏安上心了。”
“她上心有什么用?我宁愿她去有钱人家做妾,也不会让她嫁给夏安的。”
“为什么?”
“去有钱人家做妾,好歹能有口饭吃,要是能生个有出息的儿子,将来或许还有过些好日子的机会,去他家,两个人光是吃饱饭,再修个房子,就得劳心劳力一辈子,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做妾还是算了,最好能做正妻,正好姑娘年纪也到了,你倒是赶紧给他找个合适的呀。”
“问着呢,好人家哪有那么好找?”
木房子隔音不好。
忧愁的夏静又一直没睡着,听着听着,就不由埋进被子里哭了起来。
……
很快三天过去。
余三秋的事,出乎夏安预料的,还是没有在村子里面发酵。
因为鱼帮那边,租船收税等事情,本就有账房负责,三人在不在都影响不大,而且这三人要是进城快活了,三五天不回来也是正常的。
院子这边。
经过几天妖魔血肉的大补,夏安已经能一次站桩三个小时,老爷子这才点了点头,“有点样子了,开始练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