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盯的发毛,强装镇定用略微颤抖的声线威慑他:“你……你干嘛?劫啥啥没有啊。”
他实在无语,只好松开我的手腕,十分失望的用头撞墙:“你真的不是赤猫?”
“赤猫是谁?”我龇牙咧嘴的揉着发青的手腕质问他,“我明明叫白烨泽。”
“也是,有哪个赤丹派的傻子敢用镇躯符擦鼻涕。”他怜悯的望着我,我刚想瞪回去,却发现形势没我想得那么简单。
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右手一把把我拉过,左手摸出一片鱼缸碎片,用锋利的边缘抵住我脖子,用狠如虎息的冷音质问我:“不是我们赤丹派的人?那你是怎么找上我师傅的?”
我被吓得心眼乱蹦,今天是撞了什么邪,把老板的鱼喂死了不说,还把鱼缸摔破了。好不容易遇到个帅哥,结果脑子还不太正常。
“你师傅,不是卖鱼食儿的吗?”
他把玻璃片更深的抵进我脖子:“胡说!他明明就是个烤鱿鱼的!”
虽然场面很严肃,但我还是忍不住笑出来声。他狐疑的看着我的反应,我推开他那个用碎玻璃碴威胁我的手,转过身像老大姐一般语重心长的拍拍他的肩:“老弟啊,其实我也想炒我们老板鱿鱼很久了。有什么委屈不要憋在心里,跟姐说啊,放心,我绝对不告诉你师傅。”
他很无奈的想纠正我,张了张口却发现无话可说。罢了,他摆摆手:“你走吧。”
这都是什么怪人怪事儿,我接过他递过来的碎片和鱼尸,也是,还是先回去找老板交差为重。
我还没走出巷子,那仁兄像是想起来什么,快步追上来喊着:“千万别把符揭掉,不然鱼身会气化的!要想恢复原来尺寸找老板交差,必须往上再浇半杯水才行!”
这神经病怎么还没走,我赶紧撒丫子跑向大路,路过小摊的时候,我余光看见摊子前排了更多的鱼主人,越靠近队伍的末端,鱼缸的尺寸就越大。有人的双臂已经承受不了鱼缸的重量,干脆用链条拴住鱼缸然后挂在脖子上。摊主已经累得头顶冒烟,还是手脚不停的将烤好的鱼食儿丢进鱼缸里。大多数人被投食后鱼缸稍微小了一点,可还是迅速膨胀到更大的尺寸,只有少数鱼主人,能够心满意足的离开。
我望着他们脖子上被勒出的深深血痕啧啧称奇,这商机不错,等回去要是真被炒了鱿鱼,我也支个摊,卖鱼食儿版本的铁板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