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奉堂左拳打向林晓的小腹处,却被防住,但却也没防住,因为那只是佯攻,真正要攻击的目标在他的胸前。
“看招!”
一记重拳挥在了林晓的右胸上,他连退数步。此时,林晓竟已然无意延续真正战斗前的肉搏战,他想要快进到比武的正戏部分:比拼两宗独特的术法,立刻,马上!
什么是术法?如明林堂是灵力极其相关的招式,缘青门是“速度、防御”二者其一或两者皆具的各种招式。
“呵,乖娃娃!听哥哥讲——哥哥让你先手!”林晓站定身子,打算让对方先攻,而许奉堂立刻会意,但却眼球左右来回转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呵,想引诱我……”许奉堂一时没有找到可以“有灵化”的物品,决定把先手的机会让回去,于是他继续寻找,一边移动身子,一边大喊:
“弟弟切勿乱了辈分,依我看呐……还是弟弟先手较为稳妥,不然大家都要笑我欺负你。想要置我于不义?门都没有。”
就在话刚脱口之时,他已经找到了目标,就差对方进攻了。
“居然这么说我么……那就给他看看吧。”林晓想着,同时压低姿态,慢慢朝许奉堂逼近,试图把他逼到比武台的最边缘处,因为只要把对方击落演武台,或者使对方失去战斗的能力或意志便视为获胜。
死亡是不可避免的,所以也在“失去战斗的能力或意志”的范围之内
在靠近的同时,他时刻观察着许奉堂,袖中已经藏好一把短剑;而许奉堂也在观察着他的动向,同时将一只手藏在身后,嘴里念着什么。
二人就这么斡旋着——不知是谁率先打破了这样的格局……
是许奉堂!
如果你置身于观众之中,你就可以看见许奉堂大喊一声“起!”,顿时,林晓的轻甲慢慢将他整个人托起,就要把他往高处移动,然后将他重重摔下。
原来许奉堂起初想要控制他的武器,但却没有找到,只好转而控制他的护甲。
但林晓依靠自身较快的速度,压制了这般对盔甲的控制,及时抓住了比武台的边缘。他立即抽出袖子中隐匿着的短剑,借着漂浮的力准备朝许奉堂刺去……
许奉堂迅速作出回应,解除了对林晓盔甲的灵力控制,同时迅速拔出一口短刀去迎接他的短剑。
两把兵器打在一起,发出“乒乒乓乓”的数阵声响,次数多了,观众甚至看见了些许火光——真是奇妙,这样的点点火星几乎出现在二人每次的斩击、砍击之中。
许奉堂转身一斩——被林晓接住;林晓迅速绕至许奉堂的身后,准备突袭,却又被许奉堂翻身一劈给接下。
如此数次以后,二人都往后纵身一跃,准备暂且休息片刻,以此保存实力。但林晓清楚地知道,歇息就是给了对方机会,而恰如他所忌惮的那般,许奉堂正在做着奇怪的手势,嘴里念动着咒语。
林晓管不了那么多了,于是抽出第二把短剑——他本不想这样,但他暗暗说着:
“这是你逼我的,许奉堂……”
他立刻将其中一把短剑扔向许奉堂,而许奉堂躲闪不及,被直直地刺中右臂——而他的右手正在比划手势,许奉堂因此连连后退几步……他脚一滑,摔了下去!
“师哥!”
台下的几人连同所有前来的明林宗弟子都握紧了拳头,嘴里也几乎就要把后槽牙咬碎。而林晓已经步步逼近,第二把短剑也已经准备好要朝死里逃生的许奉堂飞去了——如果他真的能死里逃生的话。
“还没完……呐!”许奉堂突然怒叫一声,只见他的左手紧紧抓住比武台的边缘,而右手仍然不住地比划着,尽管那剑已经贯穿了他的肉。
台上的林晓听到了,已经站定了架势,短剑很快就要飞出。
他们却看见了奇怪的一幕:许奉堂把手一放,似乎就要放弃了……
“师哥,师哥!”台下的众人惊慌失措地大喊着,就要输了吗?难道刚刚还说“还没完”的师哥放弃了吗?
没有,许奉堂悬浮在了半空中,几乎已经刺穿右臂骨头的剑也自己退了出来。许奉堂紧紧握住这把剑,慢慢地飘了上去,随时准备迎接可能到来的偷袭。
原来他“有灵化”了自己的衣物,而这些衣物将他托起,把他送回了比武台。这时,另一把短剑也飞向了许奉堂。
“叮——刹!”
许奉堂用刚刚拔出的短剑打飞了飞来的另一把短剑,他纵身一跃,走回台上,丝毫不顾及自己右臂正在流血,而是满脸杀意地向林晓走去……他走得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呃……啊——!”
林晓竟然失足摔下了台,而许奉堂站在边上,手里的剑早已丢在地上,刀也收回了刀鞘。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胜利者是——”明林灵师扭过头去,用奇怪的眼神笑了笑,“是我明林堂的许奉堂!”
场下的明林堂弟子立刻沸腾了,大家鼓着掌,有人还吹了几声口哨。
李牧等人冲上台去,就要把许奉堂扶下来,但许奉堂却眼前一黑,身体摇摆不定,最终还是重重地从台边摔了下去——落在了林晓的身上,他疼的苦不堪言,所幸没有砸出什么毛病。
台上已经流出了一条细长的血流,很快就会有人清理。那几人见师哥掉了下去,立刻下去把他扶起来,送去包扎了。
“师哥,好样的!”“师哥……”“师哥……”“许奉堂,你干的好啊!”
但许奉堂早已没有了回答的力气,因为在受伤情况下,使用灵力对他来说是一种极大的负担。下一场就轮到李牧了。只听见李牧身边其他人都让他好好比,不要轻敌。
再过不久,大约还有五分钟,李牧就要上台了。在缘青宗外的不远处,有一帮人正在观察着什么。
“再过一刻,准备行动。”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