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李牧第一次听说“丹药”，毕竟是绝佳上乘的资源，很少有人能够接触到。现有的一切丹药都是先代灵师炼制的，储存量极低，这一代灵师怎么也不愿意炼丹，一个心思就放在写经书上，很多学生去劝，去求也求不了。

“丹药什么的，我看越少越好，只有靠学的才能得到真本事。什么时候你们才能明白？”灵师曾对他的徒弟们说，可他们毕竟没有听进。

雨夜中，林显桐已经叩响了宗武的房门。

“进。”

“师父，”林显桐说着，又轻声对李牧说：“你且暂时闭口不言。”接而放下斗笠，向面前已然满头白发，胡须渐长——也是一般的白——的宗武唱了个喏，“徒儿打扰了。”

“我猜猜……你们是想……找我要点经书，再讨几粒丹药走……我说对了吧？”宗武一边摸着胡子，一边慢悠悠地说着，便从身后拿出一个红木匣子，“早就给你们备好了……国仇家恨什么的，我也不是不了解……”

宗武笑了笑，随即扭过头去，摆了摆手。林显桐和李牧戴上斗笠离开了。

“章武，问您个事儿，不知可不可以……”李牧感到好奇，“为什么宗武知道我们……”

“宗武他老人家早就习得读心的本领了。”

听到这话，李牧不由得害怕起来。

“他老人家一直都在这样……吗？”

“嗯……也不是，就晚上，或者半夜的时候，他老人家会读有哪些人没睡觉，然后把值夜章武叫走……这不重要。”

二人回到禅房。房内微弱的烛光还未熄灭，二人席地而坐。林显桐打开匣子。

“这就是丹药了，”他拿起一颗丸子形状的东西，细细向李牧讲述，“这个东西不能完全替代经书，只是能够在短时间内提高你的学习能力，并且提高你对从前所学过经书的参透程度……这么说也不对。”

林显桐思考了一阵，因为自己也不常与丹药打交道，所以思索了几分钟后才开口道，但嘴嘴里说出的话自己也是半信半疑：

“丹药呢……是先代灵师们灵力凝聚后的产物，服用后，就相当于取得了一部分先代灵师灵化的成果。”他又想了想，抓了抓腮帮子，“而且你想啊，灵师都都是极强的，他们的学习能力，自然，也非我等可轻易匹敌的……”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李牧连声应道，感觉顿时参悟了什么，“感谢章武，感谢宗武。”

“好了，我看时间也很晚了，明天就要开始为镇上的比武做准备了，你也早点回去歇息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