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他们将“灵”附在刀剑上,并举行了仪式,祈求“神”的护佑,正准备要开战了。
许奉堂轻身上台,而明宗首发是一位叫做“徐明根”而近三十有余的矮个男子。他的长相让人觉得:他或许很憨厚,然后被他的外表蒙骗过去,然后轻敌。不过许奉堂不会轻敌。
“明林堂弟子,许奉堂……”
在主持人喊出“行礼”二字时,许奉堂向对方打拱作揖,可对方却不讲丝毫武德,已经抽出大刀朝许奉堂冲杀过来。
“你!”许奉堂反应迅速,将刀拔出简单抵挡,对方却根本不管他说了什么,手中的大刀又大了几分。那人疯了似的挥刀,许奉堂几乎举要招架不住——
“刹——”
许奉堂的刀断成了两截,直至插入场地上。他只好一边躲避对方想要置自己于死地一般的攻击,一边想用灵力显化出一把刀,或者把他的刀夺过来——可是他尝试后者时却发现,那刀没有丝毫动摇,他只好采取前者。
只见他手中隐隐浮现刀的轮廓,可是轮廓中间却什么也没有——他挥动手中的“刀”,抵挡住了又一次攻击。对方持续地攻击,似乎不会累一般,台下的众人和其他宗派的弟子们都看得不对劲了——这人的行为丝毫不像是正常人干的出来的事情,但——
“是这样的,只要你没有证据证明他可能把那个什么许奉堂弄死,你就不能说他做得太过了。”主持人如此回答李牧和郭晴何等八人。
天边,云上,一个人正在看着底下的比赛,手中还缠着几根丝线,就像是在操纵傀儡……
“够了,你要做到什么程度?”
云上,另一个人走过来,喝止了摆弄丝线的人。
“师哥,我做错了什么吗?”
“夏宏!你差点把我宗弟子玩死!”
那名为“夏宏”的人听了——那人还在学习时的名字叫做“明青”——装作若有所思,但手中仍然动着……
“够了!”另一人已经忍无可忍,他一刀斩断了“傀儡师”的手,“反正你的手还会再长回来,你的弟子死光了你还可以造,我的弟子就是血肉之躯,经得起你折腾?!”
地面上,徐明根突然熄了火般,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许奉堂抓住漏洞,往他身上连续斩去,顿时,徐明根爆开,人们注意到,里面根本不是血肉,而根本就是机器零件。
见其他的弟子们也停下了动作,似乎宕机了。原来他们不只使用“通灵”与“通神”,借助“神器”的力量,还使用机械……或者说,“他”使用机械——整个明宗的两千弟子其实都是那宗主一人的傀儡。
“怪不得他们拒绝我的入宗申请……原来全是傀儡!”场下有人开始骂道,“不仅用傀儡参赛,还差点把人杀死!”
众人都开始骂,可那明宗宗主却毫不在意。他从云层上落下,收回了所有傀儡,在众人有意无意的骂声下离开了——他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骂他,毕竟她从来没有收到过任何入宗申请。
如果真的有真人申请入他宗门的话,他也就不需要依赖这些傀儡了。
明林堂就这么稀里糊涂地——
“赢了?”
李牧等人欢呼,但还是为刚才的情况而感到后怕,如果那傀儡没有因为过载而爆炸——李牧等人是这么想的——恐怕许奉堂就在丧命于此。
李牧对那个满是傀儡的宗门有了兴趣,决定赛后申请去拜访一下——他想:
“那傀儡竟然能把师兄逼上绝路,肯定也能把东疆国的人逼上绝路,复仇大业岂不……”
他暗暗下了决心。起初,他还希望趁那人还没走时将拦下,然后诉说自己的想法,可是主持人是个“顽固分子”,死活不愿意答应李牧的想法,非要李牧回到队伍里去等待比赛。
现在正在进行其他宗门的比赛。
明林堂的情况很是尴尬,所以主持人决定让他们与多出来的那一个宗门进行对决——起初,他们还在为这个问题担忧,但现在已经不需要担忧了。
那些宗门的比赛在看客们看来,没有任何看头,带着小吃兜售的商人借此机会挣了一大笔钱。他们虽然价格不合理,但人们愿意付帐。
最后一场来的很慢,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但明林堂和最后一个宗门的弟子们根本不在乎,他们只在乎这场比赛的输赢。比赛已经没什么好比的了,因为这一场完全是冤家相遇——先前被许奉堂戏耍的那人所处的宗门要同明林堂对决。
“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速战速决吧。”许奉堂说,他现在仍然在后怕。
“是啊,只可惜要让灵师失望了。”李牧说。
毫无疑义的,明林堂的众人赢得了比赛而不费吹灰之力。而他们的对手便气得要死,但那又如何?他们根本不学真本事,全宗门上下都奉行形式主义,而没有丝毫真本事可学。
……
傍晚,晋绥带着近日在武斗大会上挣到的钱回到了家,他三岁的孩子和妻子已经等待很久了。
“看,今天挣了这么多!”
他把今天的全部收入摊开给妻子看,妻子欣喜若狂——他本是外国一门阀家的女儿,但是与这个商人从小结缘,最后私奔到北笙国,尽管生活不易,但他们还是这样活着,孩子也出生了。
晋绥开始思考,这就是幸福吗?至少他感受到了,或许有钱就是幸福,平时被政府打压,平日里挣到的钱只能勉强糊口。孩子一天天的长大,恐怕将来的某天起,每个月都会有财政赤字……
但是此刻,他们没有思考这么多,他们带着钱,哄了孩子——很可爱的孩子,长得很像她的妈妈,尤其是那嘴巴格外的像,他们枕着枕头,灭了油灯。
天上星光点点。他们在这样的星夜中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