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芽不闪不避,任由秤砣砸到头上,任由秤杆刺到身上。
她淡淡说道:“这位道友,你的修为尚浅,破不了我的护体真气。”
蓝衣男修见攻击无效,便收回两件法器,把秤砣挂在秤杆上,用秤钩朝黄芽虚勾了一下,然后就这么称了起来,往右调了调秤砣,在一个两点的刻度上找到平衡位置。
然后将秤钩勾进自己的耳朵里,就把自己提了起来。
提起来后,他整个人的精气神都被秤吸走,身体小了不止三圈,血肉直接瘪了。
这是用献祭自己的方式,增强法器的威力。
男修双手十指并拢,同时掐诀画符,秤便离他而去,飞向黄芽头顶,要把她提起来称一称。
黄芽伸手,往法器的方才来路上打出一掌,法器如遭重击,轰然作响,寸断四飞,已然毁了。
男修同时崩成碎肉,从发动攻击到死去,他没说过一句话。
但黄芽听到了他的心理活动:
哎,不期然看到一個三体寺弟子,不动手吧,心里就不爽快,动手吧,又打不过,罢了罢了,死已无惧,生有何欢呢?
黄芽听明步师太说起过,三体寺弟子出门在外,遇到其他修真者,就会有一部分修真者平生杀意,要除而后快。
不过虽被打过预防针,心里也有准备,但现在真碰上了,黄芽一时仍有些触动。
这番斗法开始和结束都很快,黄芽那一记过去未来神掌搞出了不小动静,引得其他修行人过来看,他们见状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默默把男修崩碎的身体凑合起来,送到小修山散修办看有有没有人认领,没有的话,就送去丹房处理。
聚过来的人,又散了去,大家显然很清楚怎么回事,也都习惯了。
“第一次遇上这种事吧?他并不是在针对你。”李三娘轻轻拉住黄芽的手说道。
黄芽点点头说:“很奇怪的感觉,荒诞而合理,三姨,我们去喝茶吧。”
……
夜里,黄皮安和李三娘帮黄芽租下一个洞府之后,就告别回到自己的洞府里。
李三娘先洗澡,黄皮安后洗澡。
先洗完澡的李三娘躺在床上抱着枕头朝正在洗澡的黄皮安说道:“什么叫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呢,咱俩上床前先洗澡就是。我们是什么人?修真者呀,还每天费这个劲?浪费功夫!”
“三娘,情趣,情趣懂不懂?”黄皮安一边冲澡,一边回道。
“情个屁趣,你就是还没从和白老师开房的阴影里出来,把每次睡觉都当去快捷酒店开房了,进屋把电视打开,声音放到最大,然后你先洗或者我先洗或者一起洗,然后围上个马上就要被扯开的浴巾,滚床单。”
“修炼到今天,我已经很能够直面内心的一些私密了,是的,三娘你说的没错,我就是特别留恋这种感觉,你说气不气人。”
“把我干爽了就不气人。”
“嘿嘿,好办好办。”
“让黄芽知道,我看你还好不好办,我看你是一点事儿都没有啊。”
“所以,我大概在穿越之前就没有正常的道德了,我想找个机会告诉黄芽。”
“现在还不行,等她的心性再磨砺磨砺,她现在的修真状态处在似是而是、似非而非里,很难得的状态,让她多保持些日子吧,没准过段时间,她自个儿就斩断红尘因果,堪破情爱虚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