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谏他不是已经被”一个鬼巫神情紧张,刚要开口,被巫礼乜列一个眼神,堵了回去。
“大师兄,得把斯引抓来问清楚。偷学杨谏师兄的,私自修灵。一定还有什么隐瞒。‘砆砇砃砂诀’是巫姑道阶才会施的咒法。”众人越想越不安,愤慨不已。
“把斯引叫来,找师父问清,师父不可能不知道。”巫礼乜列安耐不住火气,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巫礼乜列本是巫咸道人的大弟子。中途杨谏出现。此人不仅刻苦悟性还奇高。巫咸道人对他视如己出,亲授于他的巫术,远高巫礼也列。如今小小斯引也突然会了巫姑之术,也在自己之上,难不成师父真隐瞒自己什么,私下秘传。自己可是伺候了他老人家十八年了,换来如此待遇。巫礼也列越想越愤怒愤慨。不由哭泣哀叹“师父师父,为何如此待我。”
“师哥,你才是师父元魂唯一的继承人。师兄弟只认你为大师兄。”
“去抓斯引。”巫礼也列面露凶光,一副吃人的模样。
“斯引现在就在师父的营帐,问问便知。”
“走”几人匆匆前往。度烨本不想去,奈何其他人把他死死拽着。
斯引也是刚到巫咸道人的麻帐。见师父正在帐内打坐修灵。不敢打扰,先在一边守着。
这时巫礼乜列闯进,顾不上尊师之道,开口直抒来意。“师父,我给您抓来两个孽徒。他们已经交代了,今日对付那四眼牛掱,施的是‘砆砇砃砂诀’,这可是巫姑之咒。二人是怎么偷修了这门巫术,这可败了您立下的规矩。”巫礼乜列咄咄逼人之势越说激动,语气更是中夹着质问,全然不顾正在闭目的巫咸道人。
巫咸道人脸色一沉,愠怒地睁开双眼。呵斥道,“孽徒,为师正在修灵,尔等冒然闯进,狂吠一番,无礼无尊无法,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师父。”
在场弟子少见师父发这么大脾气,都被镇住,怵在那,支支不语。
“乜列,你是大师兄还带头起闹,罪上加罪。”
刚才还理直气壮的巫礼乜列,不敢回话。倒是跟班的师弟吞吞吐吐指出来意,“是斯引他偷学巫术,有罪在先。”
巫咸道人转头问,“斯引,你是否偷学了巫术。”
“我没有。”
“还狡辩,度烨都已经全说了。”
巫咸道人质问“孽徒。你如实招来。我不曾教你巫术,你从何学来。”
斯引见周围站满师兄弟,正如四面楚歌,环顾都是逼迫的眼睛,多年来的委屈如江海波浪涌入心房。
九年前,巫咸道人游历到石头城。族母让九岁的斯引拜巫咸道人为师。跟着巫咸道人修得一身巫术,日后学成回去辅佐大王子。如今九年已过,即将再回石头城,巫咸道人竟未传授斯引半点巫术,更甭说修什么元体元灵。斯引也曾多次找师父问缘由,巫咸道人却每次都避而不答。如今发怒自己偷学,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觉得委屈加委屈,委屈它妈了。斯引猛地抬起头,眼睛直勾勾怒怼众人。
“是我偷学巫术怎么了。徒儿何罪之有?都是拜您为师,为何师父一直偏心不授。凭什么对我不公,当年就不该带我出来,师父欺骗了族母,也欺骗了我。”斯引义正严词,却也越说越伤心。
“放肆,孽徒。”巫咸道人怒喝,挥起法杖就往斯引身上打,是越打越重。“你本就没有悟性,却怪师父不教,今天为师就要打死你。你个忘恩负义孽徒。”
巫咸道人狠狠连打了数下,似要皮开肉绽,一旁人等看都觉得疼。斯引却含泪忍痛,一下也不躲。
“师父别打了。”度烨出来求情。巫咸道人气头之上,连他也打。使得其他徒儿面露惧色,纷纷闪开。
“孽徒,你是族母托付于我,如今为师留不得你了,明早你就自己走,从此断绝你我师徒关系。”
“走就走,有什么大不了,你们一群都在欺负人。”斯引委屈巴巴,早不想在这里受罪了。
巫咸道人怒气更盛,摔破东西,一并把其他人等轰出了篷帐。
巫礼乜列悻悻回到自己帐内,脑中久久回荡着师父刚才的怒火,不由胆怵,从未见他老人家如此大怒,可又总觉哪里不对。
过了好一会儿,进来的师弟说道,“师父好大的火气,命人今夜不许打扰他。斯引这下子刚出门又后悔了。折回去正跪在他床前呢,师父不准任何人给他求情。”
另一个不以为然道,“师父怎么会想打死他呢,马上要进石头城城了,斯引可是族母的侍从,如何跟族母交代。”
“可师父刚才已经放了狠话了。”
“气头上。等着瞧明天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哦”其他人焕然大悟一般。
可一直沉默的巫礼乜列顿呼一声‘不好!’,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随即又纠集三人再去师父的麻帐,又吩咐其他人包围营地,不可让任何人等离开,特别是斯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