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小子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小心些,可别让那小子听了去,找我们麻烦。”
两个婆子说得容易,这隔墙的迎春听了又是莫名的心烦。
这些个言论,她已经听了好几回了!
甚至更有人引经据典,说什么恸哭六军俱缟素,冲冠一怒为红颜。
正想着;哦开这是非之地,忽地又听见。
“快看,那个不是归见愁吗?”
“好像是这个小子。”
“咦,和他吵闹的好像是邓管事!”
“啧啧,那可有好戏看了,这邓管事可是赖管家的心腹。”
“嘿嘿,这小子总算是碰到硬茬了!”
迎春听着听着,莫名就走近了墙边,好听个真切。
“啧啧,这小子还真敢和邓管事顶嘴!”
“咦,好像听到他说迎什么?”
应该婆子似想到什么,大声道:“莫不是说迎春姑娘?”
“啧啧,看来传言也并不是空穴来风!这里面还真有些道道。”
“这小子还真是癞蛤蟆想得美、穿得花。”
迎春听着这比喻,没来由的拿帕子,抿嘴笑了笑。
她这刚笑,外面婆子又说:“快看,好像是赖管家来了!”
“这小子这回可算碰到正主了!”
“可不是这鸭脖事件中,就赖家被调走的人最多。”
“赖管家肯定拿他出气!”
迎春闻言,这刚笑到一半就僵住了。
外面的婆子,自然不管她这个听众如何,继续专心直播吃瓜。
“哟哟,赖管家这龙行虎步、怒发冲冠的样子,明显是生气了!”
“他上回这样,我记得可是把一个奴才打了半死。”
“贵见愁这回,不知道要不要挨打!”
应该婆子斩钉截铁道:“肯定挨打,赖管家最是护短了,就算他母亲来了也没用!”
“看,赖管家气势冲冲的抬起手了!”
听到这,迎春脸上还没什么变化,但手里的帕子,没来由的攥紧了几分。
好半响,外面却没了声音!
迎春急得跺了跺脚马贼关键死磕,怎么就死机了!
外面的婆子的确死机了,一张嘴张大得。可以塞进个鹅蛋。
“这是不是我看花眼了?”
“好像我也花眼了,赖管家怎么上来就抽邓管事的耳光子啊?”
“的确是在打邓管事的脸!”
“这邓管事不是赖管家的心腹吗?”
说完,两个婆子对视了一眼,一时分不清楚谁是谁的人了!
且不说,这吃瓜群众如何惊愕。
话说李贵青天白日失败后,便又回到了荣国府。
这刚到了宝玉院子,乱逛没多久,茜雪这丫头就发来邀约。
李贵得了邀约心里自然欢喜,这一欢喜走路就没眼,不小心就撞衫了邓管事。
本来事情没多大,道个歉什么的可能就过了。
不过李贵心里却是存着挑事的念头,自然懒得道歉。
而邓管事因鸭脖事情中,有一个被调走的是他表亲,对李贵也有些怨念。
一个有意、另一个故意,本就水火不容。
这你一言、我一语的,两人登时就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