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将军仿佛早就预料到此刻的情形,一脸平静的等待着御前侍卫上前缉拿,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并不能接受这个结果,边疆打了那么多年的仗,小将军是他们从小看着长大的,如今因为皇帝的猜忌就要在监牢里过完一生。他们跪下将头磕的响亮,不消片刻就将头磕破了,也没能得到帝王的一丝怜悯。
不久后大殿上重归歌舞升平一片祥和,仿佛刚才没有什么凯旋而归等待嘉奖册封的将士。
卿昱被关在天牢的最深处,蝴蝶骨处钉了两个巨大的钩子,顺着链子嵌在墙壁里。伤口处还在流着血,少年脸色苍白,闭着眼睛睫毛轻颤,不知是疼的还是在为自己的命运哭泣。
这里的士兵每天都会来瞧一瞧这位刚打了胜仗却被关起来的少年将军,有人怜悯他,有人嘲讽他,时间长了,卿昱已经没有任何情绪起伏了,这些人看他如此也就不来自讨没趣了。
卿昱可以在天牢里任意活动,只是没办法再施展武功,卿昱在墙上用【正】字记时间,不知不觉墙上已经写下了二百多个正字,因忧思过度,生了满头华发,年轻的少年眼神不再清晨单纯。角落里的铺满的干草堆就是少年每晚休息的地方,地牢里潮湿昏暗,洞穴里的老鼠经常会爬出来同卿昱抢夺饭食,尽管这些饭有时是馊掉的。少年觉得老鼠也算是自己的朋友,唯一交谈的对象,倒是也没有对老鼠怎么样,每次都主动给老鼠留下一些饭。
又到了过年的时候,外面的士兵在兴高采烈的喝酒划拳,卿昱想如果还在边塞的话也应该是在和将士们一同欢乐吧。小老鼠又从洞穴里冒了出来,卿昱问它【你也没了家人吗】
【吱吱吱】卿昱觉得这只老鼠有点灵性。
天牢门口处,一个穿着斗篷看不出男女的人将守卫打晕后偷偷溜了进来,卿昱的位置在天牢的最深处,守卫最是森严,所以卿卿在早些时候卖给守卫的酒中加入了迷药。
卿卿顺利的打开了牢门,看着被锁链穿过肩膀的哥哥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哭了起来。
卿昱一位家里人早就死掉了,没想到妹妹还活着,也是很激动,老鼠也在旁边吱吱吱的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