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爵士您慢走,好吃您常来,我们店支持充值返利,您要不要考虑……哦哦,您已经充了五百镑了,那您以后就是我们的vip了。”
“艾思礼爵士您马车在门口等着呢,放心,朵拉的第一场公演我一定和米莉唐过去捧场。”
“总长老大人,您也吃好了?嘿,今天我也是忙点,本来有件非常重要的事儿想问您的,等过两天开幕晚宴前说吧。”
“格里高里爵士,您的事儿我记着呢,回头有情报我随时联系您……”
“马奎特……你帮我揉揉脸,我嘴巴子都笑抽抽了。”
天影大酒楼的开业仪式圆满成功,此时已过十点,明月高挂,该让夏尼带着伙计们收拾一下,打烊了。
把这群名流送出餐厅,刘永禄伸了个懒腰,回头一看就米莉唐还站在身后陪着自己。
“走吧,米粒儿,咱也回家了。”
“谁要跟你回家。”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米莉唐还是从旁边的衣帽架上摘下大衣和礼帽丢给刘永禄。
虽然临时租住的别墅和餐厅同样位于海伦大街,俩人却不敢大摇大摆直接回家,不用猜也能知道,别墅的周围现在一定布满了赫拉马亲王的眼线,也许还有华兹华斯的人和不明就里的治安官。
俩人从餐厅的后门进了小巷,又绕着运河兜了一个大圈才朝着别墅的后院走去。
“米粒儿,冷不冷,要不要戴我的手套。”
刘永禄手里拎着两大盒饭菜,那是给小天才兄妹带的夜宵。
“哼,不要,现在知道献殷勤了,刚才钢琴听得不是挺舒服吗?”
“那嘛……介可不赖我,介都是熏出来的,人家也是给吃饭的顾客弹的,我……”
刘永禄话说到一半就闭上了嘴巴,因为他看到在运河边的路灯下面,正有一个五十来岁戴着眼镜的短白胡男人在翩翩起舞。
他身上还穿着黄褐色相间的睡衣,这么冷的天脚上没穿鞋。
昏黄的灯光下,灯柱好像就是他的舞伴,他笨拙地扭动着身子舞动着胳膊,嘴里念念有词。
此时大街上一个人没有,冷不丁看到这幅场面任谁都会觉得不寒而栗。
“撒癔症跳舞的人看来还不老少的,介就让咱碰上一位。”
刘永禄和米莉唐缓缓朝着那人走去,俩人手都揣进了口袋,已做好了战斗准备。
离得近了就能看到,男人不似失去意识,他镜片后的眸子还十分灵动,时而狂喜时而忧伤,空气中似乎有什么米莉唐刘永禄二人听不到的音乐正在演奏一样,引导着男人手脚舞动的节奏。
“大爷,大爷,这么冷的天儿您还锻炼呢?”
俩人早有默契,刘永禄过去用手在男人眼前划了划,米莉唐则在身后观敌掠阵,伺机支援。
“年轻人,你单纯的小脑袋瓜里还空空如也,不知道那些天才在想些什么。
不过我们这些凡人想些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那些繁杂的公式,冗长的论证不过是人家智慧的微小注脚。
多么值得庆祝的夜晚啊,我看到了书中的繁星。
多么可悲的一生啊,我就像一只蠢猪在泥坑里哼哼打滚。”
嚯,还挺有文采,大爷您别是新纽伦特作协的吧。
“大爷,我也协会的,不过我是武协的,您哪儿的?”
刘永禄说话时还用手故意去阻挡男人舞蹈的双手,但他发现自己的干扰并不能影响对方,眼前的人就像是拧了发条的玩具一样,依旧继续着自己的动作。
动作虽不甚协调,却越跳越快了。
刘永禄朝着米莉唐皱眉微微摇了摇头,米莉唐搜肠刮肚,在她所掌握的神祇知识中也没有哪位神祇能和眼前男人怪异的舞蹈对得上号。
“嘟!”
运河沿岸的人行道上传来治安官的吹哨声,一个三十来岁脸上长着橙色雀斑的治安官手里拎着警棍快步走来。
“你们俩,还有跳舞的疯子,这是做什么呢?”
米莉唐不回话只从怀里掏出自己调查员证件递到对方手上。
“调查员先生,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也不清楚,刚走到运河就看见他,你多叫几个治安官,周围有医院吗,弄点镇定剂来。”
米莉唐吩咐道。
十五分钟后,三个治安官终于赶到现场,后面还领着一个拎着皮箱的医生。
“只能找到牙医,他那有小剂量的镇定剂。”
“带走,先让他睡一会儿,等他醒了后转录一份报告交给特殊事件调查部。”
米莉唐眼看着医生将针管中的液体推入了舞蹈者的手臂中。
中间没遭遇什么抵抗,舞蹈的男人依旧在胡言乱语,他说的话虽然没有任何逻辑可言,让人摸不着头脑,但用词考究,应该也不是普通人。
“调查员先生,如果您问他的话,我是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