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他又开始翻找起旁边柜子,功夫不负有心人,最终他总算是在旁边柜子找到了。
陈明远于是拿着黄道益和棉签回到了客厅,用棉签沾了些许黄道益后,他正欲往她的额头上涂,却不料一个声音响起:
“要不我自己涂吧。”
“这样很不方便的,到时候黄道益很容易弄到眼睛,眼睛会很疼的。”陈明远体贴地劝解。
别问他为什么知道,因为他就是这样过来,当时黄道益弄到眼睛里,这酸爽,陈明远至今不想回忆。
陈明远紧接着将沾了黄道益的棉签,在夏欣语的额头上涂,尽管着力很小,但夏欣语还是在喊疼:
“疼,疼,能不能再轻点?”
“嗯,知道了,我会轻点的。”
于是陈明远更加细致地控制着自己的力道,就像手里拿着一块羽毛那般,慢慢地将药敷在她的额头上。
不知过了多久,当夏欣语额头的小包被褐色的药水占领时,总算是大功告成了,陈明远旋即便将棉签扔入垃圾袋里。
“怎么样,好点了嘛?”陈明远问道。
“嗯,好点了。”
“那你现在要不要回家啊?”
“应该可以回吧。”
夏欣语于是起身要走,可是走起路却让人感觉不到活力,反而时时有要倒下的趋势。
见状,陈明远也不敢让她走了,于是就温柔地对她说道:
“你还是在这休息一会吧。”
“那好吧。”
“对了,你刚刚是在门外等了多久?”
“也不久,就几分钟吧,那个,那个上次的事情真是抱歉啊,当时我懵了,所以害的你被人冤枉了。”夏欣语歉疚地说道。
“哎呀,很正常的,要是我当时跟你身处同一情况,也是会这样想的。”
而在陈明远漫不经心的语气中,夏欣语也放下心来。
“对了,听别人说,你也是阳城一中新生是嘛。”
“嗯,怎么了?”
“我也是唉,你被分到那个班了?”
“我被分到了十八班。”
“那我被分到二十班级,咱俩就差两个班唉。”
这天聊得,好像是为了聊天而聊天一样,陈明远感觉,旋即想到了什么似的,紧接着问道:
“你上次煤气中毒是因为什么啊?”
“你说这件事情啊!”夏欣语谈及,唰得一下子脸红了起来,然后腼腆地回答:
“我是想做饭来着,没想到忘记关煤气阀了。”
厉害,真是厉害,听到这个解释,陈明远感觉夏欣语真是牛皮,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能忘记,但或许他没感觉到,此刻他的脸上泛起了玩味的神采。
夏欣语看到了陈明远脸上玩味的神采,因此低下头,腼腆地说道: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笨啊?”
啊——听到这个话,陈明远诧异,我可没认为你笨啊,你可是万里班的学生,你要是都觉得你笨,那我不就是二傻子了。
念及此,陈明远连忙辩解:
“我可没认为你笨哦,只是你有点……有点……”
“什么啊?”
“马虎而已。”
听到这话,夏欣语笑了,说道:
“你说话跟我妈妈好像啊,她也天天说我很马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