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碧笑道:“你瞧。”
周宁道:“不闹了,这件事对阿朱来说很重要,你要听不?要听我们快去!”
两人走至听雨居门口,见那早站着个身穿淡绛纱衫的鹅蛋脸女郎,也是十七八年纪,向着周宁似笑非笑,一脸精灵顽皮的神气。
“阿朱姑娘!好久不见!”周宁道。
阿朱斜了他一眼,笑道:“明明上个月才见过,你今日是来看阿碧妹妹的,是不是?”
周宁道:“我是来找你的,因为我查到了你的身世。”
阿朱微微一愣,笑道:“呸,明明就是来看阿碧妹妹,被我发现了,这才说这种话骗人!”
周宁道:“你不信那就慢言,我坐了大半日的船,有点饿。你俩给我做些吃的好不?要你们亲手做的!”
“陆公子有这种吩咐,我们自当尽力,那先来八小碟?”阿碧盈盈站起,说罢退去做菜!
阿朱待阿碧离开,认真道:“真的假的?”
周宁指了指自己的脸颊,道:“亲一下,再去做些好菜,消息包真!”
阿朱脸红,嗔道:“爱说不说!”同样离开!
一男仆很快忙碌起来,菱白虾仁,荷叶冬笋汤,樱挑火腿,龙井菜叶鸡丁等数道菜被他一趟趟送来!
眼见每道菜都十分别致,三年前因自己是出家人,全没尝过,这次每样菜肴都试了几筷,无不鲜美爽口。
“你去告诉两位姑娘,够多了!”周宁拦住送菜的男仆说道。
男仆点头,离开片刻,两女回来坐在下首相陪。
“陆公子,你真查道阿朱姐姐的身世?”阿碧问道。
周宁道:“菜我吃了,先说消息。但我希望阿朱姑娘听后,可以亲我下表达感激。你爹叫段正淳,三年前是大理的一个闲散王爷,去年已是大理镇南王!你娘是阮星竹,多年前我曾在小镜湖见过她。”
阿朱道:“我爹娘不是宋人?”
周宁道:“你娘是宋人,爹是大理人。你左肩刺着一个殷红如血的“段”字。听说你还有个锁片,如果是刻着天上星,亮晶晶,永灿烂,长安宁。那就没问题了。”
阿朱闻言站直身子,拭了拭眼泪,信了!
蓦地里一人飞身跃至阿朱身旁,他见阿朱落泪,飞起左脚,踢向周宁,喝道:“这儿是我阿碧妹子的庄子,你这臭小子居然气哭阿朱妹子,看招!”
周宁眉头一蹙,还是那么欠扁!
眼见对方脚到,斜身略避,单掌侧推而出,招式精妙,所含力道却是平平,砰的一声已撞开来脚!
那人当下施展擒拿手,周宁始终坐着拆掉,将一十三路柳岸花明掌使出,掌中劲力忽吞忽吐,直打的他晕头转向!
高手比武,瞬息万变,只要内力的差距不甚大,有一招之式使得巧了,或对手偶有疏忽,本处于劣势者立时便能平反败局!
故周宁与人交手,从不留力,但见两人双掌相交,身子都晃了两晃。
来者本力远较周宁为大,功力也深,可掌法武技却颇有不及。
那人稳站原地,身不晃,脚不移,貌似行若无事。
可周宁顺势退后,卸去敌人的猛劲,眼见对强自硬接自己一招‘春花秋月’,必定胸口隐隐作痛,继续进招!
“啪啪啪啪!”
“哎,陆公子别打了!”阿朱道。
“砰砰砰砰!”
“包三哥,你就认个错哩!”阿碧道。
包不同本就硬气,这时口唇紧闭,正暗运内力,既想打通胸口所凝住的一股滞气,又需分心招架,更无法搭话!
周宁这时只攻不守,武功陡然增强了一倍,完全成了爸爸打儿子的情况!
吊锤!
两女不明白为何陆冠英武功突然如此之高,实不在自家公子之下!
可她们素知包三先生生平决不认错,决不道歉,明知自己错了,一张嘴也要死撑到底,只得不停出言求情!
“陆公子别打了,我要感激你了,你把眼睛闭上......”
......